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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过吃饭睡觉说话聊天。 他这个人未语先笑,行事做派周全老道,实则腼腆的很。我一逗他,他倒像还会害羞。 我玩心大起。 总觉得他要是生气肯定是一脸孩子气。 可到底也舍不得故意惹他生气。 “你家里有父母兄弟姐妹没有?” “父母很久前就不来往了,并没有亲兄弟。” “哈,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弟弟,我一定成天带着。你这么捧场,真是可心。不像我师父成天只会拆我台。” “你同你师父性情看来不很相合?” 我想了想,“倒也不是,他向来高傲,都是一副无情无欲的模样。但是我总觉得他以前定不是这番脾性,你是没见过他,长得一张比花魁还要艳的脸,嘴巴却毒。行事也不走寻常路。” 当然,如果不是没事就发疯就更好了。 “你都这般说他了,定然是不甚喜欢他了。” 我想了想,“是么”? 我有这么说过么? 如此又是聊了半天,方各自去睡。 只是我半夜睡不太安稳。 白日他传给我的灵力十分充足。我精神头又很是旺盛。 喉咙里太干,醒了想找点水喝。 却发觉隔壁厢房里没有他的气息声响。 我此时虽不如白天感觉灵敏,但是到底比平常强上许多。 我摸着过去,果然屋里没人。 我唤了几声哥哥弟弟先生。都没人应我。 夜里静的很,风吹过来一阵幽幽的没有闻过的花香气,我披上衣服寻着那花香而去。 这花香渐浓,没想到这花香竟然叫人生出一种月光照在身上的感觉。 而花香中,也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 看来他很是清雅,大半夜的去采花了。 我似乎来到一处平坦的地方。 我唤了唤他,他没说话。 我往前摸了过去,我感觉的到,他明明应该是在这里的。 突然,脚下绊着一物,我往下一摸。他竟然坐在地上。 我伸手触了他的鼻息。 很好,有呼吸。我感受的到他身上灵力轮转。 这是……他在给自己疗伤? 正思索间,他敛功出声,“你来了,夜里凉,你怎么不多穿点。” 我闻着花香气,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什么月迷花的香味么?你是用它在给自己疗伤?” 他道,“正是。” 我道,“那你还白日里给我通窍,这样耗损灵力,于你伤势又有何益?” 他将我身上的衣服拢了拢,“你放心,这倒无碍,与你输入的灵力微末的实在不值一提。须迷山鲜有人迹,最是疗伤的好去处。” 我摸起一只花,“我从没闻过这样的花香。它只在夜里开么?” “是的,它只在须迷山看不见月色的夜里开放。” “那你受了什么伤,重么?这花又有什么作用?” 他笑起来,“你这般多疑问,我一时不知道从哪回答起来。但是你放心,我身体我心里有数。” “你这样宽慰我,我都不好意思了。那你这个伤痛不痛?痛在哪?我能帮你什么?” 他握了握我的手,“不痛,一点都不痛。算来如果没有意外,不用一个月就能痊愈呢。” “一个月啊……”,我想了想,“那我等月中旬回云周山看一圈,确认师父无碍,我就再回来找你。我有宝物,来回千里都在片刻之间。” 他静默了一瞬,“看来你心里着还是看重你师父。” 我不知怎的,竟有些愧疚,“也不是的,我……” “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开心了。 我跟他说话他都有一搭没一语的。 半晌感受到他身上灵力流转,看来又是入定疗伤了。 我就伏在他身边静静守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等醒来,自己已然在床上盖着被子安睡了一夜。 如此,这七天也过得甚快。 我和他倒像是许久不见的亲朋旧友。 他实在是善解人意,我想什么他都能知道似得。 就算是我想喝一口水,他都能在我伸出手的时候递给我。 别看刚认识几天,心里倒好像认识了几百年。 只是白日的时候,我实在有一些难言之处。 我强调很多次,可以等他伤好了再给我通窍,但是他都道,任何事都速战速决一些,日后指不定有什么变数,实非人力所及。 “你这性子,倒是好像曾有过一些遗憾。” 他半晌苦笑道,“我总是迟一步,以前以为自己占尽先机,近水楼台。还自诩有一些小聪明,向来都在掌握之中。却没想到,最后确是什么都得不到的那个。” 我逗他,“你这个呆呆的小脑袋瓜,还敢说自己聪明。我看你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我很呆么?” 我点头,“我骗你吃辣椒你就吃,我逗你吃酸果子你也吃。可不就是个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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