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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第7/9页)
舌尖那带有血腥味的厮磨,膨胀到极致。 他不能够再亲吻他,只有一心一意地进入,才能有足够的时间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品尝他。 整张床微微摇晃起来,李文嘉四肢缠在他身上,随着那反复的律动发出蚀骨呻吟。 他的每一寸骨头都要在这弥漫着血腥芬芳的快感中碎裂了。 梁以庭忽的揽起他的腰,让他坐到他身上。 “啊……”李文嘉身体猛地往下一沉,那根东西直直捅到了他最深的地方。 缓了片刻,梁以庭小幅度地抬起他的身体。 李文嘉抱着他的肩,一边扭动着腰胯迎合,一边舔着他肩上血迹,在那些血迹全被舔干净之后,开始在那伤口上吮吸。 他的舌尖反复舔卷着他的伤口,吮吸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他的精气。 梁以庭低咒了一声,狠顶了他几十下,在他身体里一泄如注。 就像吃饭一样,没有胃口也能往胃里塞食物。zuoai也是如此,只要身体契合了,没有感情也能觉得舒服。 李文嘉早已没必要再去纠结应不应该和他上床这种事,曾经他觉得自己不能够,因为他对梁以庭尚还有想要维系的东西,他把这些东西,看得比卖身还要重。 而现在,已完全不复存在。 他忽然想起在最早的时候,曾因为同学的一句话,他发过誓不会和梁以庭交往的,后来他没有做到。 这是最早的底线吧。 那时他还觉得,与男人交往是扭曲的,和男人zuoai很可怕,他永远不可能在那样的年纪,和一个男人在学校里做那种事,他最后全都做了,他甚至会爱上柏舟——以那种方式进入他视野的男人,稍有一些自尊,都不应该接受吧。 更不用提后来那些事。 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在一步步退让,退到现在,他发现自已已经跌入深渊,再也无所谓退不退了。 梁以庭抱着他睡了一夜。 他的睡颜安然得像一个事外者。 李文嘉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了他一会儿,又慢慢睡着了。 他断断续续地沉睡,直到再也睡不着。 梁以庭将早中两餐的食物都放到他房间,告诉他这几天会比较忙,中午不再回来。 李文嘉坐在床上,望着脚上的锁链,动了动,发出悉索的声音。 梁以庭并没有要帮他解开的意思。 片刻后,他抬起脸,对他说:“早点回来吧。” 梁以庭像是没有心的,他亲吻他的脸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对他的一切变化都接受得那么坦然。 李文嘉看着他,眼眸清润无害,什么都没说。 等他离开之后,室内仿佛腾起一股涌动的暗流。 李文嘉呆坐在床沿,那一片暗潮忽然之间扑天盖地翻涌上来,在他身周咆哮翻滚,滔天海浪遮天蔽日,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感到窒息,转动身体,朝着有阳光的地方挪过去。 他把脸贴在玻璃窗上,望着青山开始染上嫩绿颜色,远处湛蓝天空浮动着白云,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推开窗户,跃下去。他觉得自己会跌入那一片蘑菇形状连绵起伏的青葱绿叶里,脱离身后黑色的桎梏。 在他的极目处,那只他带来的小土狗正在有限的空间里奔跑玩闹,追逐着一只色彩缤纷的蝴蝶。 小黄被养得圆滚滚,前院虽不大,对于它来说也已足够,它很快乐。 李文嘉坐在地上,看着那只狗。 不知过去多久,有一个陌生的人影从围墙翻了进来。 李文嘉站起来,不由自主拍了拍窗子。 那陌生人四顾一周,循着声音抬头,看到了他。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水果刀,锋利的匕刃反射出一道雪白的光。 李文嘉愣住。 不知是与他有着怎样的怨恨,他的目光恶毒到杀气腾腾,然而他不想杀人,他朝着那只蜷缩着开始打瞌睡的土狗走了过去。 李文嘉睁大眼睛,开始用力拍打那扇窗子。 那人像是要发泄或者展示什么,拎起狗的后颈,一刀捅进了狗肚子。 小黄瞬间发出挣扎凄厉的吼叫。 李文嘉张了张口,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看着他一刀又一刀地插在那只狗身上,鲜血直流,直到它奄奄一息,然后将它装进袋子里带走。 傍晚时分,又一场倾盆大雨浇灌下来,将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色冲洗得一干二净。 夜晚来临,整个世界被裹进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黑色斗篷里。 李文嘉坐在墙角,四周一片黑暗,随着脚步声,有灯一盏一盏亮起来,直亮到他的房间。 他像一只被他养在笼子里的宠物,因为刚开始学会怎么讨好,所以让他分外新鲜激动。就像小学生一放学连书包都来不及放,就要跑到笼子边看自己新养的仓鼠一样,他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西装。 “中午又没吃饭?”梁以庭蹙起眉尖。 “……不好吃,烧粥吧,你做的粥。” 他的态度果然软了下来,“只喝粥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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