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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第7/9页)
,将那个小书包紧紧抱在怀里,毫无方向地迈开了步子。 靖云怎么可能死呢? 他明明好好的,能跑能跳,会对他笑,上学也一天不落。 他浑浑噩噩,思维与记忆一片混乱,出现了空白与断层。 他忘记了自己身处异乡,一心想要去靖云的学校,把书包带给他。 可他找不到那所学校。他走了很多路,问了很多人,没有人愿意告诉他路该怎么走。 他急得什么都做不了,六神无主,寝食难安。 后来,他终于睡着了。 有人要抢他的书包,他和他们打了起来,后脑勺重重着地。 在倒下来的那一刻,才体会出自己已经累到极致,仰望天空时,连视线都模糊起来,闭了眼睛之后就再也睁不开,彻底睡死了过去。 有好心路人经过时给他留下一只面包,不过没过多久,就被其他流浪汉拿走了。 他蜷缩着睡在街角的路灯边,虽已是春日,夜晚却仍然有寒意,梦里是一片冰天雪地,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会找到你的,你要等我,你要等我……”他在梦里重复着现实中连说出口的机会都不会再有的哀求。 三四道人影忽的出现在路灯下,就像午夜的幽灵,暗沉沉地将他围住。 为首的中年男人手里拄着一根锃亮的手杖,皮笑rou不笑地扯动嘴角,“那贱人倒是没骗我,果然在这儿守株待兔就能找到他。” 他像看一堆垃圾,垂着眼皮瞧着他,手杖拨过他的面孔,不可思议道:“我陈北林真的干过这个婊子?这也算人?真恶心。” 李文嘉慢慢睁开眼睛,他显然早已认不得他,茫然出声:“你是谁?” 男人向前走了两步,微微俯身,吊着嘴角笑道:“我是你的恩客呀,小朋友,这么快就忘了我?” 他的左手按在了自己下身,笑容扭曲,表情狰狞:“我就睡了你一次,结果被姓梁的一脚踩成残废,辗转治了一年终究没保住。你很有本事啊,你知道吗?” “原来梁以庭喜欢你这样的。”他打量着他,啧啧称奇。 “那个男人让我断子绝孙,那么,我现在给他回个礼,就叫……‘永失所爱’。” ………… …… 他感觉自己像在一池污秽的沼泽里沉浮,粘稠而窒息,时间与黑暗一样,永无止尽。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终于有人出现,将他拖了出来。随后一盆凉水迎头泼过来,从头凉到脚。 夜晚的风有些寒冷,眼前是深邃沉寂、无边无际的大海。 大海…… 李文嘉努力睁了睁眼,的确是大海。 他扭动酸涩的脖子,看到一双赤足踩着甲板,朝他走过来。他不由想逃,但扭动了手腕,发现身体被完全捆绑束缚。 那人走到他跟前,将手中木桶提了起来,整整一桶水再次顺着他的头顶“哗啦啦”倾泻。 李文嘉打了个寒战,随即又看到那人背后站着五六个男人。 一个轻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笑意:“这张脸洗干净了还是很漂亮的,是不是?对着这张脸要硬起来不算难事吧。” 手脚的束缚被解开,然而李文嘉只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他发现,自己逃不掉。 船已不知开了几天几夜,他的身后是望不到边的苍茫大海,身前算不得十分宽敞的甲板已经被那一群男人围住。 他们慢慢朝他逼近,他恐惧地想要尖叫,但发出的只是嘶哑的哀鸣。 两个男人当着他的面解开皮带,露出下身早已充血肿胀的器官,朝着他扑了过去。 一切就这么发生。 他在那两人身下拼命挣扎,衣物转瞬就被撕扯扒光,浑身上下不着寸缕,三个人以暴力而色情的姿势扭曲地缠斗在了一起,一双苍白的手徒劳地抓挠着地面,指甲断裂,有血渗出。 不远处,陈北林死死盯着这一场暴力的侵犯,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朝他们走近,仔细观赏着那人痛苦而美丽的面孔,感到久违的舒心愉悦,手指伸进裤裆,拢住了自己那团毫无反应的软rou。 他试图taonong它,妄想出现奇迹。 但它似乎真的是彻彻底底死透了。 黑色商务车在街上疾驰,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咆哮:“我叫你再、开、快、一、点!” 而即便再快都已经晚了。 梁以庭青白的手指一把扯住男人的衣领,将他从驾驶座拉开,两人换了座位,他一脚踩下油门,车子以极危险的角度避开前方障碍,流星般飚了出去。 “直升机搜索进度,船只定位。”他面无表情地说着,整张脸青白如鬼魅,一双眼睛里却燃烧着赤红烈火。 在知道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安排人手,调动了私人飞机,依循着航线迎面追击。 但他知道,一切都晚了。 阿七正要回话,梁以庭抬手让他稍候,他的耳机里又传来声音。 “想知道你亲爱的小婊子现在怎么样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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