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地支_01 浣溪沙新荷跳雨泪珠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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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浣溪沙新荷跳雨泪珠倾 (第2/2页)

,就被她抓上车。一路急行至皇城:正是大案三司会审的气势,一辆辆囚车正从西角门往里进。

    “人啊,真是轻贱。”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子单手执扇,眼睛和嘴角描摹出一个天然挑衅的笑,话比她腰间的玉绦还要轻飘:“你说对不对?”

    他盯着这人深灰的领口半天,破罐子破摔往莫璇胸口一贴——女郎果然闭嘴了。

    回程的路上,耳边只有骨碌碌的车轮声。欧阳曦忽然挽上了她的胳膊:“只有我……只有我的”刚刚脱去稚气的青年,脸颊落下泪来,“阿父他,他不愿意……只留了我。”

    神秘出现又救下他的女子误会了,沉默的伸出手来抱。好半晌她试探的抚上肩头:“原是我的不是。”莫璇这么说,“哪有这样刻薄胡说的……对不住。”

    最后那三个字轻轻的。

    回了住处又忽然变凶,莫璇冷冷的塞给他一张纸:正经卖身为奴的契书,日子还是相遇之前一天。狼毫徽墨塞到手边,女郎坐在对面等着他签。

    嘶……欧阳曦蘸了蘸墨,正想胡乱一写。对面人突然开口:“错了名分……我可不认的。”好好好,您说了算。他规矩的写下名姓,谁知被退回来。莫璇站在桌前:“描一遍。”诶?没听说这种流程啊。考虑自己第一次卖身,他还是乖乖描了。

    晚间他去睡床边小榻,欧阳曦辗转反侧:这里几个仅有的跑腿走动,都知道莫姑娘买了个漂亮的「侍宠」回来。如此身份做实,总该谢她才是。

    夜半子时,他偷偷跑到门廊烧信:日前果然判的流放,阿父就死了心。如今诸事妥当,已和大兄到家。往后便隐居山中,不问前事。

    欧阳曦摸着那个慈父亲笔,现在只剩我了。

    莫璇一般叫他荧荧,少数安全情况也会喊欧阳,就好像现在。屋里传来女声:“你过来……”欧阳曦溜进去给她递了水,谁知被她揽上床去。女子月夜之下一笑出声,茶盏抵到嘴边:“叫你喝呢。”

    才刚长大的男子,与人触手都羞,靠着她乖乖饮完那盏。莫璇话锋一转:“今儿的药擦了没有?”哪儿还!欧阳曦拧着要跑。多早晚了,这人硬要他擦。不肯就罚,隔着裤子打好几次……好几次…屁股了。

    “好了好了,我不问。”莫璇也就放过他,只是握着人手没松开。欧阳曦看着她假寐之态,心里作弄一笑。他忽而滑上床铺,不知战战兢兢还是心跳如鼓,只是大胆依着人。

    这一夜,究竟谁没有睡着呢?

    只因裁决之前硬是捞人——这王都,两人当然住不好。

    那是很长一阵子忙碌,他手上常常占着一个数不清格的箱子。坐到车上的时候,欧阳终于没忍住。他学着从前侍女的模样,小心的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婉转地问他新鲜出炉的主人家:“姑娘,这个放下来么?”

    莫璇眼皮抬了抬,一副无有兴致的模样在看见他的时候缓和了:“这是「纪年」。”

    “「麟经」?”欧阳曦依然跪着,手里捧着盒子想了一想,突然语出惊人,“或者,那个……「竹书纪年」?”

    “非也。”年轻的女子一下眉眼俱笑,折扇完全合拢,伸出来敲敲他的头:“此乃是,天干地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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