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 (第1/3页)

    隔壁传来孩子的阵阵哭闹声，费南斯睁开眼，扒开被子。

    天早已大亮，阳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躺在地板上。

    屋内哪还有人。

    洗漱过后，费南斯拨通了王光全的电话。

    绕了很大一圈，费南斯将话题引到正题，问：“人死后，魂魄为什么还不走啊？”

    王光全说：“可能有未了的心事吧。”

    费南斯想起那传说中的大哥，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过的大哥，也许……

    挂了电话，费南斯立刻打电话给姜至宏要他的联系方式。

    姜至宏正在搓麻将，还以为出了什么乱子，费南斯打了个哈哈给糊弄了过去。

    等了大半天，终于收到姜至宏的信息，费南斯拨过去。

    是崇州市的号码，费南斯盯着屏幕上的数字眨了眨眼。

    有那么一瞬间，费南斯祈祷对方千万不要接，然而，刚响了三声就通了，费南斯闭了闭眼。

    认命吧！

    “喂，您好，哪位？”

    声音低沉，有些熟悉，费南斯眨了眨眼，问：“你好，是周济吗？”

    “不好意思，您打错了。”

    还没来及开口，电话就挂了。

    号码没错，费南斯又拨了过去。

    “是周济吗？”

    对方沉默片刻，说：“你打错了，我是周淮。”

    怪不得声音有些熟悉。

    脑子里蹭地冒出那张寸头黑脸，费南斯嗯了一声，说：“那…找你也一样。”

    “你是哪位？什么事情？”

    当然不能说实话！谁信？

    费南斯沉思片刻，说：“我是你大哥的同学，有件事想求他帮个忙，谁知道他们给了我你的联系方式，你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我吗？”

    这个理由充分，无懈可击。

    那边又沉默片刻，问：“事情很急吗？”

    费南斯想了想，说：“很急。”

    那边还是沉默。

    费南斯说：“要不…你把你哥的地址给我，我上门拜访。”

    那边依旧沉默，半晌后，才说：“你要是来了，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

    费南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人家可是警察，见面肯定要露馅。

    不能让他接。

    片刻后，费南斯收到短信：武安市白桦街23号书香苑8栋702。

    四个多小时车程，费南斯立马开车直奔武安。

    天色渐黑，快七点的时候，书香苑终于到了。

    欧式大门，富丽堂皇，气派非凡。

    门卫拦着不让进，任凭好说歹说，就是不放通行。

    僵持五分钟后，费南斯只得拨通了周淮的号码。

    门卫粗声粗气地说：“快挪走，挡道了！”

    一辆本市牌照的奔驰正在车后闪着灯，费南斯只得将车往边上挪了挪，让出足够让奔驰车开进去的空间。

    门卫立马按了通行，然后催着费南斯将车开走。

    费南斯只得调转车头，去找停车位。

    刚把车停好，就接到了周淮的电话。

    “你在哪？”

    “门卫不让进，我在外面停车，等我五分钟。”

    “好，门卫室等你。”

    灯影之下，门卫室外，一人倚着墙而立，他身形高大瘦长，一身黑色休闲装。

    费南斯不由得搓了搓后槽牙！

    怕什么，来什么！

    周淮远远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走过来，长发披肩，身形苗条，黑色棉衣长到小腿，下半张脸缩在衣领之内。

    直到她走到灯光下……

    “怎么是你？”

    费南斯朝他笑笑，说：“你住这？”

    周淮起身站直，盯着她，说：“嫂子快生了，我过来帮忙。”

    费南斯回避视线，眼睛盯着他身后。

    周淮打量她片刻，说：“你是我哥同学？”

    费南斯思索片刻，回：“一个学校毕业的，校友也算是同学。”

    周淮问：“我哥比你高几个年级？”

    费南斯眉头皱了皱，说：“六…个…”

    周淮双眼微眯，冷哼一声，说：“六个？”

    费南斯歪了歪头。

    放弃！

    “好吧，对不起，我不是你哥同学，但是我想见见他……”

    周淮问：“你见他干什么？！”

    他语气带着极强的防备，费南斯没答反问：“这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

    周淮冷哼一声，说：“你是客人？”

    “……”

    费南斯咬了咬下唇，回：“老乡远道而来，不是客人，那是什么？”

    周淮沉默。

    沉默太久，久到费南斯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