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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第2/2页)
之间柔软易折的模样。她说,公公怎么胆大包天,竟敢私自溜进后妃宫殿,当真不怕您以一己私欲连累我吗?——语气却不凶狠。赵雏低一低眼,只说宝莺姑娘正在门外守着。那只手依旧缠绵悱恻攀附着她,他用指腹挨着秦娥皮rou下的骨骼,尽管碰得很轻,但她以为那并非出于顺从的姿态。他在手指间握住的是摇摇欲坠的信任。 她问,你对她说过什么?赵雏却答,是姑娘今儿早上才来找奴,说是娘娘头痛,想要奴来陪您。秦娥霎时哑口无言,疑心自己看错了人。他慢慢地松开她,往腰下垫一只软枕,扶她坐起。“有个贴心的人陪在娘娘这儿,奴也好放心是不是。她爱自作聪明,只不过是急功近利,心思不坏。娘娘最好暂且用着。”他话里藏刀,学着叹息,“……毕竟娘娘前途似锦,近来都不大爱搭理奴呢。” 秦娥皱一下眉,显然不能适应他呈现给自己的另一面阴险。 “我有什么样的前途,您不清楚吗。” 他沉默一会儿。 “娘娘知道牢固恩宠最好的法子么?” 秦娥冷笑。 “我不知道您还好意思提这个。”她并没有忘记避孕汤药之事。赵雏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去,巧妙转移开:“是,所以奴来向您认罪……您还年轻,还会有办法的。奴曾经学过按摩,也许能为娘娘治一治头痛。”他由跪姿不觉转为挨着她的床榻坐下,袍子显然新换过,袖口有些褪色的灰白。他的指尖覆盖着她太阳xue的位置,没有清洁过的肌肤有一些凉滑的油脂,但是因为她容貌所具有的年轻的娇艳感,一点脂光反而显得单纯真实。他的按揉力度其实很轻,秦娥仍然蹙眉,只怪他的手法不好,自己脑仁儿疼得要跳出来。指尖没有离开,但是他停止动作许久,低声地说:“奴没用力……如果娘娘确实头痛,您别拖着,请太医瞧一瞧好不好?” 秦娥瞪着他,两脸诡异地升上血色。赵雏没有任何表情,尽管眉眼低垂着,也不是很认真的模样,这种语言意味着什么,恐怕他自己也不知晓。她觉着一阵心慌,只好推说让他出去,告诉宝莺进来服侍自己更衣。他有条不紊地继续按揉,像是掌控着她头脑里的一根命脉,口上淡淡说着,您有什么需要,奴来伺候就好。“娘娘不必担心。奴又不是个男人,总归做不了什么。只有被您使用的份儿……” 直至她又一次说疼他才松开,一边说着冒犯,一边手里勤快地攥了手绢帮她擦净脸庞。秦娥疲惫地靠着软枕,就着他手默默用茶水漱口,两条腿丝毫没有站起的力气。赵雏默不作声替她拢一拢衣襟,指尖连她的胸口都没有碰上一下,就此而言,他对于女人已经毫无正常的欲望。 “奴很想您。”他坐得离她更近。那是一种温室内放置着的水果的气息,像是阳光背面的甘甜漫延,然而阴影渗透着糜烂。他开始解自己遮着喉咙的领口上的纽扣,裸露而出一片皮肤坠着微微的汗。秦娥摸他没有凸起的脖颈,仿佛摸着什么腐烂得软化的水果,颤栗一下,手一路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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