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雨幽梦录_15 昨日尚怜红药鲜,今日倒嗔花色浓。家事情事两不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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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昨日尚怜红药鲜,今日倒嗔花色浓。家事情事两不堪。 (第1/2页)

    十五 昨日尚怜红药鲜,今日倒嗔花色浓。家事情事两不堪。

    晚间夫妇房中,如意呆坐椅上,长吁短叹。寒琅见她几次欲言又止,早早打发了环儿去歇着,关上房门,自向旁边椅子上也坐了,等如意开口。如意酝酿半晌道:“父亲日后当真能够全身而退么?”说着红了眼眶,“今后还要再闹几场?昨儿是吏部,今儿是户部,现在是公爵,保不齐以后就是清流,夫君,我真的怕!”如意说着,滴下泪来。

    “当日京中谁不与归化公府来往,大家亲戚同僚,谁家没给谁家送过礼、拜过寿。大哥当初还差点与归化公家中结亲,只为生辰差得多了些才罢了,若当初真结了亲,如今怕不是大哥大嫂亦要流放?父亲又能保住大哥么?”

    如意接着道:“就连我小时也去公爵府中小住过多次,他家几个jiejiemeimei我都认得,我们玩得极好,谁知不过三五载,我在江东,她们竟不知要流散到哪里去了!”说着啜泣起来。

    寒琅默默起身,挨到如意身前,将如意揽在怀中,放低了声音抚慰道:“夫人重情念旧,难免伤感,令人感佩。但恩师如今位高德重,圣上轻易不会罪及三公,夫人不必太过忧虑了。”

    如意抬头含泪道:“公爵之位不高?辟土之德不重?太后之父尚且如此,三公又算什么?”寒琅答道:“圣上自要留个善待旧臣、尊养清流的名声。如今先帝旧臣免的免、辞的辞,历两朝而科甲出身的老臣仅剩恩师了。若无大事,圣上轻易不会伤及太傅的。”

    如意脸贴在寒琅身上,半晌幽幽道:“我自小多见此样故事,总道是那人自家糊涂,不知谨慎。如今想来,岂是谨慎得来的呢!一块石头竟作了百万两,何况许多事今日行之则可,过几日却忽成个口实。爹爹近年来时而感叹,当日满堂旧识,如今七零八落,竟无几人可聚说平生。”

    说着忽而停了,低头细思一阵,抬头望着寒琅:“这便是夫君当日谓东坡先生的‘不得隐逸之乐’么?”

    寒琅不语良久,轻声道:“夫人真知己也。”

    如意伸臂环在寒琅腰上:“奴现在只求父亲、夫君,还有家中几位兄长渡过此劫,全身而退,便知足了。”

    寒琅环着如意,想起内兄信中之言:“万望行动顾及吾妹及一家老小,切勿冲动误事。”特意提及如意。他自然知道江公子所指:宋家同金陵张家渊源不浅,此次既有牵扯,怕不会轻易得免。寒琅毕竟宋家子弟,如今族中品级至高者不过自己四品知州,堂族有下狱之虞,如何能坐视不理。就算自己不主动过问,过几日必定有本家人前来求告。

    可寒琅既已与太傅结亲,一举一动便不是己身一人,他若为宋家奔走,不是长洲知州徇私舞弊,而是太傅东床回护案犯,故而江公子信中言不可轻动,更安抚会在京中设法。然而若竟需押解京城审问,要是多大的罪责,又能设何法呢?

    寒琅父亲本是家中旁支,当日宋家人多,聚族而居。如顾夫人所言,人多口杂,存善心者少而擅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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