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玉_4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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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青松扯开我衣物的动作几乎有些慌乱。

    他前时为我穿好的时候多半不曾想过这么快又要脱掉。

    按他的设想,我此时想必应当是神思清明,已脱了那rou欲窠臼的吧。

    设想分明没问题,偏偏却得了这般结果,可见我身上非但没有主角的气运,反倒是仍附着几分天道的恶意。

    ……在天道的拨弄下夹缝求生,委实令人无奈到绝望。

    一个我热情似火地回应着许青松。心神紧跟着他的手指,滑过衣襟,扯过肩头,从身下抽出,又褪去下裳,双腿本能地并紧又分开,像游鱼渴望着甘泉,像飞鸟追逐着山风,才刚衣衫半解,就已湿透床褥。

    另一个我无奈地感受到自己的情动。这具身体经不得一丝撩拨,又如何耐得许青松如此急色般作为?一时间腰也软了,腿也酥了,只剩那一处阵阵抽动着,像要吸紧,像要抽搐,连带得心神俱颤,不能自已。

    许青松脱光了我,却又合身将我紧紧抱住,像是抱着一件珍宝,又像是抱住最后的希冀。

    一个我瞬间便融化在他怀里,只觉躯体相贴处热意燎原,融化了积雪,松软了草地,泥泞暄软地等待着耕耘。

    另一个我甚至带着些悲凉看他,仿佛一只穷途末路的小兽看向它的同伴。

    许青松几乎是郑重其事地,轻轻松开我,半直起身子,慢慢抬手,自下颌处一粒粒解开衣扣,褪下白衫。

    衣物被扔去一边,他赤着身子,再次贴向我。

    烫得我一阵瑟缩。

    他抚上我的脸颊,满怀期冀地望进我双眼,似是希望从中看清熟悉的眸色,却一无所获。

    便满是挫败地抬手覆住,又奉上双唇。

    一个我如饮甘泉仙露,另一个我极力试图在唇舌间传递出几分悲悯。

    许青松和我交换了一个悠长悠长,却不见缠绵的吻。

    像是几十年一直负责准备祭祀仪式的老家主,熟悉而木然地取出各色飨具,精心擦拭,一一陈列,每一件都分毫不错。陈旧的器具积淀着家族兴衰,一应的沉重与神圣却如抹布上的灰尘般散作过眼云烟。

    这个吻似乎不会有尽头,许青松描摹着我双唇的每一处纹理,扫过我舌尖的每一寸颗粒,像是描摹我的心神,又像是扫过我的rou欲。

    一个我早已沉沦得不知今夕何夕,仿佛相连的不是唇舌,而是命运,是比永恒更久远的欲念,是比顽石更坚定的堕落。若非不能自主行动,这个我想必已经用唇舌膜拜过许青松的整个身体,用最纯洁最卑微的姿态迎他驰骋。

    另一个我伤心得几乎落下泪来,看他这么虔诚却又这么无力,这么绝望却又这么倔强。看他本应无数次放弃,却又无数次挣扎;本应弃若敝履,却偏偏奉如珍宝。一时为他的坚守心痛不已,一时又为自己的猜忌痛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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