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_第二章 宫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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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宫宴 (第2/3页)

一个头戴嵌宝石金冠,留着两缕髭胡的男人朝他笑道:“彦学今日起赋拔了头筹,还未道声恭喜。”

    周彦学见来人是他,敛眉颔首道:“永王殿下。”

    永王冲他伸手:“看你车驾难行,既然同路,不妨来我车上送你回去。”

    周彦学心上不喜面上淡淡:“不敢劳烦殿下,府人去去便回。”

    永王看他拒人的姿态,怅然道:“你还是对我这么生分,两年了,你还在怪我?我…”

    周彦学连忙打断他,生怕说出什么难堪的话来:“怕是宫中佳酿醉人,天色已晚,在下不便搅扰了。”说罢倒像避之不及,车也不顾转身就走。

    “哎,彦学!”永王正要下车,身后蹄铁声奔来,一驾黑马刹在永王马车和周彦学之间。黑色战马远比驾车的仪仗马神骏,通人性一般,停下之后鼻子里嗤嗤冲着徒有其表的马喷气。

    来人正是蔺昂。他刚才远远一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手比心快地冲过来才觉得这样立马于永王面前有点不妥,不过他向来对永王没什么好交集,只向永王点了点头算打招呼,转而问周彦学:“会骑马么?”

    周彦学冲他笑笑,回答得理直气壮:“不会。”

    后面跟着的戴荣刚要把马腾出来,就看见蔺昂往后坐了坐把马镫空出来,向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礼部侍郎伸出手。

    “踩着上来。”

    周彦学冲他粲然一笑,蔺昂像是被这笑闪了一下,不留神人已经轻巧地坐在身前。他收敛心神控住缰绳,乍一看像是把人揽在怀里。

    被忽视的永王脸色沉沉咬牙道:“蔺将军,这禁城门口纵马疾驰,好大的威风啊。”

    蔺昂回头朝他“嗯”了一下便不再理会,双腿一夹马腹轻叱一声,不再看永王阴沉的脸色,携着人走远了。

    永王被轻视得气急败坏,对着远去的背影喊道:“蔺昂!”

    戴荣驱马往前走了两步,朝永王抱拳道:“哎呀殿下恕罪,我们将军席上没敢吃饱,他有个毛病,一饿就没什么力气说话,不是针对您哈。”

    “你去告诉蔺昂,我就在这等着,他若是跟我赔个礼,我就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你去!”

    戴荣翘翘嘴角:“成,您力气可真足,别喊坏了金贵嗓子,末将去追就是。”说罢一阵风跑远了。

    永王气呼呼钻进车里,车夫小心问道:“殿下,咱们要等么?”

    “等!”他转念一想又说,“不等了,哼,我为什么要纡尊降贵给他面子,要是他回来就让他在这等我才是正理,走!”

    “好嘞!”

    过了一会儿,车厢里突然又传来永王的骂声:“刚才那个龟儿子是什么意思?!说我吃饱了撑的么!”

    月华如水撒在地上,马蹄也踏不碎。

    “哎,你又何必呢,再让他给你使绊子?”周彦学在马上放心大胆地倚在他身上,防止太颠簸手轻轻把着他的一只手腕。

    永王是先帝最小的孩子,跟当今皇帝差了足有二十岁,先帝在世时极度溺爱,长成了一副外强中干的尊贵纨绔。但皇帝即位后荣宠不在,两年前又因为自己私设药局被赶回封地,逢年过节奉诏才能回京。都是京都子弟,先前蔺昂总管驻京城防时便跟他就有嫌隙,药局之事也是被他查出来的,所以后来蔺昂被派到苦寒北疆戍边也有他的从中作梗,这倒不是什么秘密。

    蔺昂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素来看不惯他。”

    周彦学笑道:“将军慎言,彦学只当没听过。”

    蔺昂皱了皱眉,却不是因为永王。

    周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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