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他九千岁_番外6 一些过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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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6 一些过往 (第2/2页)

手的拇指划过人的脸颊:“啧,瞧瞧这张脸多漂亮啊,你怎么不哭呢?

    哭起来一定更惹人怜爱极了,不过咱家就喜欢你副倔样。”

    少年觉得脸上一阵疼痛,是老太监的指甲嵌进了他的皮rou里,而后松开了他起身坐了回去。

    放下鞭子端起桌上的那盏茶喝了一口:“出去跪着吧。”

    “是。”少年狼狈着挣扎起身,踉踉跄跄地出了门,跪在了屋外。

    这寒冬冷得很,北风吹过少年的脸颊如刀割一般,只觉得刺痛,少年不自觉地抚摸上了自己这张脸,刚刚被人摸过的地方只觉得恶心,是了,这老东西这样喜欢自己的这张脸怎么舍得毁了?

    不止一次的,他厌恶起自己的样貌来。

    他在这深宫中,逐渐变得和他们一样,变得残暴不仁,自私自利,他既享受又害怕这样的变化。

    如果不是别人死,死的就是他自己,他暗中等待培养着关于自己的势力,等待着机会,哪怕只开一道缝隙,他就能抓住。

    他漂泊了这样久,最会读懂人心,也这样,

    慢慢地他爬到了御前的位置,获得了一定的圣心,直至那次西南暴乱,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你这个杂种,疯子……”老太监被束缚在刑架上破口大骂,粗糙的麻绳勒进了手腕脚踝里动弹不得。

    “谢谢义父的夸赞,没有义父哪有孩儿的今日,我不过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罢了。”少年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用他那把匕首从人的身上剜下一块rou来。

    少年将rou搁在了青花的盘中,看人凄厉地痛呼出声的模样,莫名地觉得快意:“要不要尝一尝?”

    他将盘子端到了老太监的面前,挑了挑眉,用最无辜的言语说出了如坠深渊的话:“记得,义父的家在金陵?”

    少年像是恍然大悟的模样,歪了一下头有几分可爱:“哈,烟雨江南,倒是个好地方,孩儿一直想去没能去成。

    听说,义父在家中排行第六?家里是没办法了,才将您送进宫的?”

    “您猜。”少年凑近了老太监,放低了声音问他,“您家中如今还活着几个人?”

    “你敢!”

    老太监目眦欲裂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模样真是有趣,少年后退了几步,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温声细语地告诉他:“孩儿怎么敢呢?”

    老太监愣了一瞬,怒极反笑:“哈哈哈,终究是我瞎了眼,你不是人,你是恶鬼。”

    想他聪明一世,却栽在了这里,只是他的家人何其无辜。

    “哦,对了,孩儿还有事要忙,明天再来看您,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少年恍然无觉,只迈着步子出了这间屋子。

    屋外的日光有几分刺眼,少年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用手去遮挡这光。

    或许从他下决心杀第一个人开始,他这双手就已经洗不干净了,这人间本身就是个炼狱,谁又不是个刽子手。

    “我们家是经商的,爹却希望你能够念书,我的孩儿这样聪明,一定可以济世安民。”

    “爹再有钱,那也只能济一方百姓,等你他日高中,才是济天下百姓。”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娘也心疼你要学这样多东西,看孩儿瘦得哟,多吃点啊。”

    “不是爹逼着你学武,若逢乱世,也能安身立命。”

    “孩子是为娘身上的一块rou啊,学这样多作什么?我的孩子就算是山野庸才,脊梁骨直就够了。”

    “你这是妇人之见。”

    ……

    这样的言语恍如隔世,朦胧浅淡已经不大记得请了。

    天意弄人,或许他早就迷了路,终究是做不到所期望的那样。

    “贺卿。”

    “嗯?”

    “你这孩子,怎么穿的这样少,还不快回去。”

    少年张了张口,哑着声音说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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