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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东风杀深雪(彩蛋是第一次,简单玩xue手动) (第3/3页)
而在安厦城内,摇金楼里凤箫声动。 擅跳掌上鼓的秋环腰肢扭动,脚铃和手臂上的红绫成了台上最瞩目的焦点。清脆的金铃搭上阵阵鼓声,借着酒劲踏入人心。 柏文骞坐在上座雅间一个绝佳的位置看今夜的歌舞,西域来的琥珀酒喝得三分醉,入口入喉都只剩甜味,哪有半分酒味。 一位属下弓着身子来瞧瞧禀他:“凌神医好像往密库去了。” 柏文骞摆了摆手,道:“不理他,横竖钥匙在我这里。” 说着还往怀里掏了掏,但原本该放着一把钥匙的内袋却空空如也。酒瞬间便醒了。 他猛地站起来,推开桌椅就要往对街走。吓了旁边人一大跳。 可他正怒气冲冲地要打开大门,余光忽然扫见似乎有身影从隔壁屋顶跃进了院中。火消了三分,他换做慢慢推开大门,摸索上大厅柜台底下的一把刀,再小心地靠着墙壁,把自己也融身进漆黑的走廊中。 不料,因太黑看不清路,还点着盏灯笼的凌泉从走道的另一段走出。他今日还穿着一身天青色长袍,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柏文骞想起刚刚的场景,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在刀尖上走惯了,这种情况确实不少遇见。况且自己再同凌泉不对付,他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要是被冲着自己来的杀手暗害,柏文骞想起还挺觉得不是滋味。 可他要怎么提醒凌泉,还能不暴露自己。 眼看凌泉马上要走到天井下,身影必暴露无疑,哪怕今夜下弦月的月光微弱,也足以变成靶子。 正当柏文骞在飞快思索,他忽然发现房顶上搭着一柄小弩。 “凌泉,躲开!”他来不及想太多,一个箭步冲上前要拉开他,不聊弩箭竟是狠狠扎在了自己背上。 柏文骞一声闷哼软了下去,凌泉赶紧扶住,点xue为他止血。 “在这蹲着别动。”凌泉虽被吓了一跳,很快便镇定下来,并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赶紧把人扶进黑暗里,跃身跳上屋顶。 看着身轻似燕的凌泉,柏文骞忽然想起刚才生的气,一个心血上涌差点呕血,“你他妈的……会武功啊……” 这一下算是白挨了。 没过多久,凌泉又落了回来,他捡起放在地上的灯笼,接着灯火浅看了看柏文骞背上的伤势。“还成,不算很深。走吧,去房里给你拔出来。” “人呢?”柏文骞却问别的。 “就四个,残了三个死了一个。残的跑了,不过被我用针封住xue位,下半辈子估计废了。”凌泉撑起柏文骞向屋内走去。 但柏文骞这头忽然冷笑一声:“怎么悬壶济世的凌神医还会杀人?” “要救人之前我自己是不是得先活命?”凌泉依旧是老样子,说话呛得很。 在大夫面前受伤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喝过麻沸散之后拔出箭簇并不觉得疼,可他趴在床上还是一个劲大喊大叫。凌泉见他又找抽,下手便加重了几分,疼痛甚至超过了麻沸散的药力,柏文骞疼得倒吸冷气。 可一阵莫名的火热渐渐爬满全身。 起初,柏文骞觉得这该是创伤后的正常发热,可凌泉都已经给他敷上药,自己也趴在这好一会了,还盯着凌泉收拾完药和纱布的全程,而这股热却只增不减。 “凌泉,这箭好像有问题……”柏文骞觉得口干,忽然开口,却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吓人,好似三天没喝过水一般。 同样察觉不对的凌泉不顾自己刚洗完手,又拿起那支满是血污的短箭簇。 在火光之下,箭簇上除了没干掉的血,与其他箭簇无异。但他将箭簇靠近了火苗,火舌很快吞噬了尖头,一阵奇怪的噼啪声响起,接着,火烧过的地方便腾起了一股黑烟。 “树蝎毒?”凌泉立刻翻找起药箱,“我有解药,你撑住,别运功别喝水……” “不行,我太渴了,有没有茶……”柏文骞好像感觉不到后背拔完箭的痛,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需要去够桌上的水。 树蝎的毒原是不致命的。可一旦发作,中毒者不仅会觉得口渴发热,无论喝多少水都只是饮鸩止渴。待二次毒发,体内过多的水便会成为致命的毒。 这头凌泉刚找到解药,但又要阻止柏文骞的手碰上茶壶,手忙脚乱之下,他反倒被柏文骞压倒在椅子上,桌上的东西还都被扯了下来,掉了一地。 “你的手腕好舒服,好凉快。”柏文骞凑地很近,寻常一直眯着的弯眸今夜在树蝎毒的催动下睁了开来,这么多年凌泉还是第一次见他睁眼。 但凌泉也不是好欺负的普通大夫,他忽然发力抽出一只手,一巴掌甩上柏文骞的脸:“死流氓,起来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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