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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3/3页)
。”花木兰坐到床边说。看着男孩儿大大的红色眼睛,她难得能在这个小家伙身上看出乖巧的感觉。 “有奖励吗,队长!”止痛药生效,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玄策喝了一点粥,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你想要什么都行。”花木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柔声说。 其实情况最严峻的反而是花木兰,因为严重的骨折,她的手腕已经肿出了一个大包,即使固定制动也很难自然长好,除了基本的紧急处理之外,她不得不赶到附近县城投医。 铠洗劫了战场之后,虽然疲惫,但并没有和上次一样昏迷。这也证实了花木兰的猜测,魔铠喜爱杀戮,持久血腥的杀戮反而可以保持宿主稳定的状态。 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想起那个在长城屠杀了七天七夜、倒在无数的尸骸旁的男人。 那个人拥有一双空洞的冰蓝色眼眸,让花木兰难以相信,这双眼睛有一天也会含着笑追随着某个人。 守约加入守卫军时还是个少年,他在花木兰身边一点点长大,总是无比的理智,又那样的温柔,花木兰从来没见过他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 那个被花木兰拖回来的、下颚已经脱臼的男人,她不打算审讯出什么,她当时是本能地阻止那个人自杀,至于目的她想不太明白。 他和其他还没死透的战俘一起,被堆砌在一个帐篷里。花木兰很清楚这些人从被俘虏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抛弃了,所以一般由守约让他们得以早日上路,然后再拖到荒野里草草埋掉。 守约的猎枪,一枪换一次弹。 但他在那个人面前停住了。 砰。 然后是一声含糊不清的呻吟。 这是花木兰和铠第一次看到守约失手,况且是在这近到一般人都很难打偏的距离里。 “你的身上有玄策的血味。”守约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得吓人。 砰。 又是一声压抑的低吟。 “虐待战俘会被开除军籍。”铠这句话是对花木兰说的。 “不,虐待战俘扣一个月军饷。”花木兰面无表情地看着守约一枪一枪地打在男人不是要害的地方。 “什么时候改的?”铠就站在一旁跟着一起看。 “总司令刚刚改的。”花木兰说。 铠没有质疑这个答案,因为花木兰就是长城守卫军总司令。 “木兰姐……”铠还想说点什么。 “你是在乎玄策的。”花木兰突然抬头看着铠。 男人没有说话。 “因为玄策受伤的一瞬间,你只想杀人。”花木兰接着说。 “所以如果是我…………至少会给个痛快。”铠看着守约。 躺在地上的男人究竟是疼昏过去了还是已经死了没人知道,反正他已经不叫了,守约却还没停止浪费子弹。 “如果是守约呢?”花木兰突然问。 “……守约现在不就是在…鞭尸吗……”铠小声说。 “我是说…”花木兰顿了顿,“如果是守约,受伤了呢?” 铠怔住了。 他没有想过,如果是守约呢? 守约就在他眼前,被人插了一刀,一瞬间血如泉涌。 那么,在魔铠杀光所有的人之前,他还能醒过来吗? “你和我,都过了太久……没有家人的日子了。”过了很久,花木兰轻声感叹。 “……我这个月的军饷,也留给大家改善伙食吧。”最后,花木兰听到男人这样说。 花木兰的手不能耽搁,明天一早就要前往县城。 苏烈是去逛县城的标配人员。 花木兰、苏烈和铠一致认为守约必须出去散心。 玄策说如果吃不到哥哥做的饭,在伤口发炎加重之前,他就会郁闷致死。 铠刚召唤过魔铠,虽然还是有点虚弱,但也坚持要继续履行几乎一步不离地保护守约的职责。虽然花木兰清楚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还是干净利落地同意了。 于是,讨论的结果是全家人难得要一起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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