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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1 (第3/3页)
但回到家,他还是那个可以为苏长青欠下身去的男人。 其实关于"媳妇"这个话题他们争执过好几次,江锐觉得老公宠媳妇,被宠的那个就得做媳妇,但苏长青觉得别扭,他又不是女的。 时间一长,江锐媳妇媳妇叫习惯了,他带的几个警员也就有时候会戏称苏长青为"嫂子"。 苏长青低头望着江锐,不由得松动了些紧绷的情绪。 眸色本来就浅,漂亮的五官本因为少有表情而显得有些冷淡,但那双眸子只要微微染上笑意,怎么都会让人觉得眼含秋水。 抬头碰上苏长青的目光,江锐的神色立马就柔和了下来,他勾勾对方的手,“看你老公帅啊?这么入迷。” "贫。"苏长青嘴上这么说,却伸手去勾江锐的脖子,不让他离开自己的嘴巴。 江锐勾住苏长青吐出的粉颠颠的舌尖,往自己嘴里吸了吸。 苏长青是南方人,说话声音总是轻轻的,即使生气时嗓音也软得要命,每次含到他的舌头,江锐就想再仔细尝尝,长青的舌头,究竟是什么做的。 苏长青被亲得腰开始往下塌,江锐伸出一只胳膊拦腰给人搂住,干脆就把舌头退了出来,两人唇中的银丝被拉断,他道,"今天不弄了,看你累的,赶紧去睡会。" 把人伺候到床上,江锐又在床头放了一杯热水,关上门,才舒了一口气。 江锐拉开冰箱,见水果和蔬菜塞得满满当当,想必又是苏长青自己去买的,他在家闲着没事儿就喜欢研究菜谱,弄弄花,养鱼,或者看看书。 江锐这个人本来也无欲无求,过点小日子就满足了,但当下就因为苏长青忽然揣了个崽子,最基本的生活质量都被搅乱了,他本来想帮帮忙,尽量做到最好,让长青恢复以前的生活,可他实在太忙了。 在厨房晃悠了两圈,江锐从冰箱里挖出一只鸡,解冻了之后,又切了两根葱给炖上了,打算等苏长青醒了就能喝。 鸡在厨房慢慢炖着,江锐找了个能看得见锅的位置,搬了个板凳坐下。 刚打开手机,就看见群组的消息公告: 季林风@二组江锐:我们可以买去N市的票了,有线索了,那边已经开始盯了,我们去对接。 江锐立即回复:收到。 从群组退出来,江锐的目光落在了厨房的玻璃上。 那是苏长青和他结婚时特地挑选的玻璃,结实,方便清洗,牢固又安全,很多独居的单身青年尤其偏爱这种材质。 那块玻璃此时被初春的雨水打湿了一大半,细小的水珠因为重力因素,正拖着绵长的尾巴一下一下滚落到窗檐边去。 难道从那时起,苏长青便做好了长期独守空房的准备吗? 江锐看得出神。 不远处的煮锅已经飘出来一点熟rou的香气来。 这次出任务,一去可能得个把月,苏长青一个人没有人照顾,他又从何能放心得下。 思忖片刻,江锐拨通一个电话。 "过几天我得出差,你过来帮我盯着吧,我媳妇现在吃什么吐什么,急死我了。"年轻的丈夫脸上愁云惨淡,压低声音朝卧室那边看了一眼。 此时,仅仅隔着薄薄的一扇墙,苏长青原本紧闭的双眼却骤然睁开。 窗外的雨大了起来,淅淅沥沥地,树叶被淋得焦湿。从苏长青的角度看去,被关的严严实实的灰色布艺遮光窗帘中间只露出了一条浅浅的窗缝,藤条是晶亮的,但在风雨中摇晃得很厉害。 一点点属于雨中的潮气从窗底蔓延开来。 苏长青一面听着丈夫打电话的动静,拢了拢身上的长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浴室内,青年褪去了那件丈夫送给他的羊绒薄衫。它们如流水一般,从他漂亮精致的锁骨,后颈,和光滑的脊背花落,最终像花团一样簇拥在他脚下。 而在他胸口距离心脏三分处,有一条泛着水红色的新鲜伤痕。细看它像是被钝器所伤,却深深地被剜去了一块rou,那一小块血窟窿被人随意地塞了一小块棉花填补,现在却已完全被血色浸湿了。 苏长青把手机搁在洗水池边上,欠下身去,在被丢在脚边的铁盒子里翻出一个铁钳,面不改色地把那块嵌入他伤口中的烂棉花扯了出来,然后又用新棉花蘸着碘酒,往上涂抹。 手机里播放着前几日的新闻。 “阿卡尔山山脚下一年一度进入返潮季节,多发暴雨,一工地在施工时发现多具无名尸体,因暴雨冲刷和时间年限,尸身已难以辨认其身份,现警方已介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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