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摄政皇叔_迷途(萧翎发酒疯,气到左恒自己又难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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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途(萧翎发酒疯,气到左恒自己又难过。) (第2/2页)

了他的手。

    “太医……”萧翎从茫然中回神,吼道:“传太医!”

    “萧翎……”

    左恒的手摸索着碰了碰萧翎的衣袖,声音轻得像安慰自己:“你……骗我……”

    “你在……骗我………”

    ————

    郑太医大半夜被李钦从家里拖出来,紧赶慢赶到了重华殿,一进去,就看见侍从战战兢兢跪在门边上,头都不敢抬。

    萧翎坐在床前,身上的玄衣散发着血腥味,手背上还有一片未干涸的血痕,郑太医抻出脖子瞄了一眼床榻,上面躺着正是本该在大狱里的摄政王。

    他暗叫不好,屈膝:“叩见陛下。”

    萧翎都没理他,李钦拽了拽他的袖子:“大人请起,快给王爷看看。”

    郑太医其实不用把脉,闻着屋子里的血腥味,他都能知道左恒的病是什么情况,毕竟那毒是他亲自下的。

    萧翎面色沉寂,郑太医好歹探了探脉搏,他摸不清楚萧翎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不敢说话,磨磨蹭蹭又跪回去。

    李钦蹬了他一下,给他使了个眼色。

    “陛下,这,王爷的病,您也清楚。”

    郑太医内心想骂人:“但照常理来说,即便服了那药也不会发病这么快,应是刺激过度,伤及了心肺。臣……臣以前也给陛下说过,只要开始呕血……便真的是时日无多了。”

    他说完话,屋子里就静悄悄的,帝王不表态,李钦只得揣测着说:“郑太医,劳烦您先给开些药。”

    “臣只能开些调理的方子,其他的,恕臣无能。”他疯狂暗示。

    李钦也不知道怎么接,他往后站了两步,萧翎的眼神仍落在左恒身上,像在发呆,沉默了半晌,慢慢说:“若是朕想救他呢。”

    “陛下恕罪!”郑太医磕了个响头:“臣…有心无力。”

    他害怕萧翎真的发火,继续道:“陛下乃天下之主,派人南巡,广布恩德,如能找到未出世的神医……摄政王,或可有转机。”

    萧翎不知道听没听到,没回应。

    李钦挤了下眉毛:“郑太医,那就请您先去开方子吧。”

    “是是是,微臣告退。”

    重华殿门合上,李钦乖乖站在萧翎身后,帝王的手指落下一滴血,砸地的声音像是惊醒了他,萧翎伸出那双脏污的手,覆在了左恒的手背上。

    “陛下。”李钦尽量放柔声音:“您想救王爷吗?”

    萧翎不知道是不是还不怎么清醒,他喃喃道:“朝臣,太后……他们都不想让他活着。”

    “不在别人。”李钦道:“陛下,只在自己。”

    “朕……”萧翎说:“朕不知道……”

    李钦腰躬得更低:“人死如灯灭,一旦离开,便再也不会回来。时间久了,活着的人也都会忘掉,有时候,不怕让人选,只怕强留也留不住。”

    萧翎手上的血把左恒的手又弄脏了,他又俯身拧干帕子,贴着手上的骨向,一寸寸擦拭干净。

    他边擦拭边说:“朕不该这样,他说过,犹豫怯懦,绝非帝王之道。”

    李钦以为萧翎要拿主意,他静待下文,却听萧翎又说:“李钦,我今天才发现,他最在乎的,是我母妃。”

    “他很伤心…”萧翎机械的擦拭着左恒的手:“因为母妃……”

    那他呢?他在左恒心里,是什么位置。

    萧翎不愿承认,他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一半是因为恨,一半是因为妒忌。他知道那些话有多么伤人,可他还是说了。在曾经那些被恨笼罩的日子,他甚至骗过了他自己。

    他骗自己,只有恨,只是恨。

    萧翎把左恒的指缝都擦的干干净净,对李钦说:“你下去吧。”

    “是。”

    重华殿的烛光照着左恒的脸,却衬不出什么暖色。

    萧翎半跪到床边,轻轻地握住左恒的手,慢慢地扣住他的十指,试探着贴近自己的脸庞,看到左恒真的没什么反应,他才敢仔细感受那一点点温度。

    他不敢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包括左恒。

    “皇叔。”他哑着嗓子:“我该怎么办。”

    满室的灯落在地上,拉长了一个躬着脊背的影子,那面并蒂莲的手帕静静躺在桌面上,滴下一滴血泪。

    “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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