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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关于骨折 (第2/2页)
个被打伤小孩的家长不知从哪搞来了他们家住址,又不知道怎么进入了安保严密的小区,来敲他们家门找陈继年要说法。 “陈先生,你们家陈郁是不是精神上有点问题?大家都是父母,谁希望孩子无缘无故出个三长两短?” “不管怎么说我是受不了我家孩子和他待在一个班里,这谁不害怕呢?打个架是小事,你们家陈郁那打法你见过没有?简直是在杀人啊!往死里打!” “反正今天你们家得给我们这些家长一个说法。还有没有教养?跟条疯狗一样!” 言下之意要么是陈郁退学,要么是陈继年拿出大笔的医药费。 前者费事,后者费钱。 还是花钱吧。 陈继年正要开口,陈郁就从楼上跑了下来。 他大概刚睡醒,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陈继年衣柜里偷来的白衬衫,衣服对他来说有点大,他又瘦,显得衣服空荡荡的,除此之外只有一条内裤,几乎被衬衫的下摆掩盖,连鞋都没穿。 他打了个哈欠,擦掉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泪水,边擦边笑:“叔叔阿姨,你们家小孩要强jian我,还要我爸爸赔钱,这是什么道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孩子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一个男家长上前一步,怒骂道,“什么没有教养的贱种污蔑人?各位家长听听,这是一个正经人家小孩说出来的话吗?前一阵子那件事我估计大家也听说了,这小孩是个什么人大家还不清楚吗?” 他这话把陈继年也骂了进去,陈继年下意识皱起眉,他不知道陈郁之前还犯过什么事,但看在场其他几位家长都露出了然的来情,心里有了猜想。 陈郁倒是清楚得很。前几天他旷课去酒吧喝酒遇到了傻逼揩油,打了一架用酒瓶砸了对方的头,没破,校服却被划拉了一条 长长的口子,在肩膀上,露着擦破渗血的rou。 回学校他坐在广播台背面吹着风喝酒,正赶上大课间要做cao,学生们陆陆续续走出教学楼往cao场走来。陈郁酒劲上了头,半边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着房膀,一把抢过了体育老师的话筒,含着笑问:“哥哥jiejie们对着我不能冲吗?”全校都寂静了,只听见扩音器扩大的沙沙噪音。 他带着醉意想起了陈继年对他的视若无睹。 “现在开始,自由竞拍。” “谁出价高,我给谁干。” 陈郁酒醒后又想起来了,他记得清楚,所以又笑了:“没有胡说啊,钱没给够就想干,那就叫强jian。” 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男家长激动了起来,抄起门口的插着花的花瓶就要往陈郁身上砸。 陈继年下意识伸手拦了一下。 他立刻就后悔了。 挡什么呢? 这小逼崽子确实该打一顿。 然而花瓶已经砸在他的小臂上,硬生生地挨了一下,疼得钻心。 肯定骨折了。 妈的。 “……爸爸。”陈郁愣愣地看着他,像是完全没想到他会替他挡下一击。 不是讨厌我吗? 干嘛替我挡呢? 那我不更得爱上你了吗,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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