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神》_番外一《我爸和徐叔的二三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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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我爸和徐叔的二三事》 (第2/3页)

澡,我发现他身上总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甚至一些皮肤很细嫩的地方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我追问他在忙些什么,他支支吾吾的只告诉我学校近期举办了许多公益活动,需要做些体力活。

    我当然相信他的话。

    我的徐赭那样真挚。

    连他凝视着我的眼神里,也满满都是爱意和留恋。

    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天气很热,即将盛夏。

    我坐在咖啡厅里,对面是徐赭的父亲,他儒雅又温和,并不曾用鄙夷的眼光看待我和他独子之间的感情。

    他很擅长谈心,夸了我父母对艺术的贡献,又夸了我曾在界内得过奖的一幅油画,说我很有灵气,将来必定前途似锦。

    话题转到徐赭身上时,他突然问我,最近知不知道徐赭在做些什么。

    我把徐赭对我说的话又复述给他听。

    他笑意浅浅,并未多言。

    离开咖啡厅时,徐父让司机开车送我回去,但在路过一家儿童乐园门口时,他挥手让司机停车。

    他让我看一个人。

    我有些茫然地转头,只看到一个穿了厚重玩偶服的人,很笨拙地在门口发着传单。

    过路人来来往往,只有少数几个孩子接了他手中的传单,嘻嘻哈哈的围着他拽来拽去,跳起来用拳头去锤他的头套。

    也许是因为体力不支,他身形晃了晃,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那些孩子一哄而散。

    我看到他在人群离开后摘下了头套,汗津津的一张俊脸,闷得通红的脸颊。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流得泪,当我发现时,徐父已经给我递来了一块手帕。

    “心疼吗?”他问我,见我没有回答,他又说,“这是我的独子,我也心疼。”

    他告诉我他早就在半年前断了徐赭的生活费。

    后来他知道徐赭拿着过往的一些首饰变卖后,就和各个金行打了招呼,谁也不能收徐家的东西。

    再然后徐赭就在没有课的时间里出来兼职。

    他修得是政法专业,没法找到对口的兼职,便只能选择做这种卖体力的小时工,用微薄的收入来继续供养着我。

    徐父什么话都没再说。

    他真是个极其厉害的人,他知道不必再对我多说些什么了。

    我第一次没有回公寓过夜。

    我在学校后面开了一间青年旅社,浑浑噩噩的在窄小的屋子里度过了周末。

    徐赭疯狂地在打我的电话,直到我的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

    我一开始躲着他,他便追到了画室里来。

    他的脸色苍白,眼圈下有着淡淡的青色,抓着我的手腕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家。

    我故作轻松地笑,说公寓里最近没人洗衣服做饭了,我懒得再回去受罪。

    我说这话的时候,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的心太痛了,喉咙里泛涌着一股血腥气。

    徐赭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嗫嚅着说最近有点忙,过几天他就有时间照顾我了。

    他问我想不想去上次那家餐厅,他知道我爱吃那里的小牛扒。

    我一想到他结账的钱都是他做小时工一笔一笔攒下来的,我的胃肠也开始痉挛起来。

    徐赭还在对我笑,他讨好地凑过脸来想要吻我的面颊。

    我却冷淡地推开了他。

    我问他,徐赭你身上有钱吗。

    我故意刁难他,说,我暑期想在世贸大厦办个画展,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徐赭的笑容变得有些晦涩,但他还是伸手抱住了我,将下颚抵在我的肩上。

    “好。”他轻轻地说,“过几天我就拿给你。”

    徐赭给了我五十万。

    这五十万很够我在世贸大厦租一间宽敞明亮的美术厅了。

    我的个人画展在这么富丽堂皇的地界上,足足办了一整个暑期,来看的人却寥寥无几。

    我不知道徐赭是怎么回家弄到这笔钱的。

    我开始对他冷漠,故意将我郁郁不得志的闷火都发在了他身上,想逼他离开我。

    我还把抽屉里他送我的名表皮带都穿戴起来,每天衣着光鲜的去展厅里看那些画,装出一副上流艺术家的模样,俗气又功利。

    我越来越少回家了。

    我试图磨光徐赭对我的所有感情。

    但我很痛苦。

    徐赭似乎比我还要痛苦,他变得很不安,睡觉时都要紧紧抓住我的手。

    “小文,”他有一天夜里,半睡半醒的对我说,“我总觉得你要离开我了。”

    我抱着他没有吭声,等他完全睡熟以后,我才从他怀里逃出来,去阳台上抽烟。

    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我对自己说。伤他又伤我。

    画展结束后,我就消失了,没有留校实习,反而躲在临市的孤儿院里教小孩子们画画。

    我的前景一塌糊涂。但我不在乎了。

    没多久我妈给我打来了长途电话,她问我在哪里。

    她说有个年轻人来镇上找她,失魂落魄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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