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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弃子缠绵,珠胎暗结 (第2/2页)
动了。 “……六哥……” 皇子虚弱地呢喃。 六王爷半躺下去,空闲的手将弟弟搂在怀里。他的体温缓解了皇子身子虚耗后的不适。少年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又在半梦半醒间问他: “……六哥……大家都……都这么舒服么?……” “我不晓得。”六王爷诚实地回答。 他当然不晓得女子的感受,也没见过第二个像弟弟一般的男人。 皇子依恋地抱着他,似是从他的身上寻找自己童年失去的一切,可他不晓得自己苦苦寻找的事物六王爷也已经不再拥有。他们都是被先帝丢弃的儿子,并无差别。 皇子问:“……你为什么不射在里面……我听宫女说……” “……你会怀孕的。” “……我为什么不能怀孕?……” 六王爷搂过他的后背。 “……睡吧,去了那么多次,你都累坏了。” 恒光三十九年,先帝病重,对皇位的饥渴撕破了兄弟间所有的脸面。 皇后打算将十九皇子送出宫,以躲避他必将受到的拉拢,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来到早已出局的六王爷的府邸。 这里冷冷清清,庭院荒凉。仆人里一半是旁的王爷安插进来的眼线,后来被六王爷陆续赶到别院;为数不多信得过的小子,不少是原先三王爷府上的人。 两名皇子破天荒地走偏门入府。六王爷不愿意弟弟被人看见,那样弟弟就不再是置身事外的清白小子。 十九皇子贪恋身体交欢,这种贪恋源于对六王爷无穷无尽的渴望。他并没有因第一次的良好体验而成为四处拈花惹草的少年,如果他想,单凭借那张面孔和床第间身子自然而然的清秀妩媚,恐怕有许多兄弟和大臣愿意整晚陪他风流。 在这兄弟反目的世道与兄长避世缠绵,所缠绵的仿佛只是弃子的悲凉。皇子假装事不关己、也的确不关己事地问六王爷: “……那位子,谁会赢呢?” 六王爷沉默了一会儿,回答: “我不晓得谁会赢。只晓得如果我想再堂堂正正地走出这个大门,只能靠三哥赢。” “三哥比你更厉害吗?” “他是做皇帝的材料而我不是。我和他的命运早已绑在一起。” “……和我呢?”十九皇子问。 六王爷微笑着摸了摸他的长发。 “……你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你妄想着救我。” “那我救成了么?” 六王爷不答,褪去少年的衣衫,握着皇子玉白光洁的肩膀。这赤裸的肩膀比去年要宽一些,皇子的身子在六王爷有心无心地灌注下慢慢地成长。 裸体紧紧交缠,六王爷还是不愿意射在里面,但此事并非只靠这一做法就能万无一失。 到了先帝大限将至的冬天,十九皇子身子忽然变得虚弱,用膳时呕吐不止。 六王爷连夜将常太医请来,证实了皇子有喜的消息。常太医既然背负了皇子的双身之秘,再多背一条亦无伤大雅。 只有六王爷,一个人望着京城的大雪,愣了许久。 ……有意避免,孩子还是来了。在剑拔弩张的深冬,血脉相残时,两个被迫身处局外的人有了孩子。 唯恐这是天意。 十九皇子裹着厚厚的毛皮走出来,脸色清浅得像未经触碰的积雪。在泛白的夜里,他的眼睛温柔明亮。 “……六哥,你知道我是高兴的。”他说。 “……傻孩子。” “常太医告诉我,这个时节,我怀的或许是父皇将要转世的灵魂。” “他胡扯。” 六王爷紧紧搂着弟弟,这时自天边传来了先帝大行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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