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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无言以对。 今时今日,他表面上身不由己,但内心深处教他明了,他回国是半推半就。 他一直在想念严争泽。 “这怎么,”莫圆星慌张地去抽纸巾,“别是要哭了吧?” “我没说不陪你喝啊……” “收收收,”莫圆星左手伸到他面前一把握成拳,“收回眼泪。” “我奉陪到底,真的!”莫圆星拍胸脯道,“咱喝他个不醉不归!” - 苦咖啡的味道在口齿间弥散开,严争泽看向电脑右下角,下午一时五十三分。 还剩七分钟。 公司上午的事情太多,他没顾得上那个男人,也来不及获取什么有效信息。 叮—— 桌面左侧,手机响起了提示音。 “我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可以吗?” “回哪儿?” “你家。” “密码:981376 ” “嗯。”对面这样回复他。 晚上照常下班。 车到家时,天很黑了。 严争泽进门后闻到了一股清淡酒味,往里走到客厅,不出所料地看见喝得烂醉如泥的郁如来。 男人穿着青绿色的纺绸睡袍,不省人事地瘫睡在沙发角落,脚下遍布空了的啤酒罐子。 严争泽没多做停留,松了领带,上楼去了。 深更半夜,醉鬼跌撞着闯进来,闹出了一番大动静。 严争泽按亮了灯,目光清明地望向不请自来的男人。 郁如来醉酒的样子,像一幅充满目的性与商业性的人像画,拥有白里透红的面容,突出水光潋滟的眼睛,点缀饱和红润的嘴唇。 但他却是个人,一顾一盼,专等你似的。 男人也有这样的美。 “今天,”郁如来直盯盯地看他,“比赛……我有去看。” “你赢了。” “第一名对不对?” 严争泽立时明白了,郁如来是在问当初的那个人。 那个分占了他十七年人生的严争泽。 “你,”郁如来笑得像哭,“你跑得真快、真好……” 再没有哪一刻,会让郁如来那么直观地感受和领略到少年人的力量与风采。 十七岁的男孩,眉目冷俊,肩宽腿长,跑起来能赢过风。 运动场上从不缺喝彩掌声,但最慷慨热烈的那段,属于严争泽。 然而,疯狂呐喊、令人忘我的人潮声终会过去。 很久之后,严芝孟对他说:“都是一丘之貉,你装什么高尚?” 严萧平要一个优秀聪慧的孙儿,严芝孟便只能亲自来接,而郁如来在严家人眼中,顶多算一个污点,嫌他弄脏了严争泽。 可横插一刀的郁申澜,却险先要了严争泽的命。 严家自此恨毒了他们姓郁的。 一步错,步步错。 怪他总不长记性,眼下又重蹈覆辙。 郁如来流下泪来。 醉醺醺的男人哭得很安静,也很凶,把胸前衣服也哭湿。 是衣服比脸还要湿。 严争泽后知后觉地发现,郁如来脸湿是眼泪的缘故,衣服却不是。 微蓬的前胸,原本被衣物盖实了,此刻却冒出了头,应景似的汩汩淌出水来。 手比脑子先快一步,已抛了床毯过去。 毯子从郁如来头顶直罩下去,倒像给新娘子蒙红盖头。 醉糊涂的人将毯子衣服胡扯一通,整个人都乱得不像样。 胸前纽扣被扯开了,无遮掩地袒露出男人的胸乳。 圆润的小颗乳粒,红着,胀着,尖孔流溢着玉似的奶白汁液。 严争泽瞳孔骤缩,仓皇别过眼,不能再直视。 郁如来醉得站不稳,跪坐在他床前,倒是忘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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