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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2/2页)
被女孩拥抱时,严争泽没推脱。 被女孩递水擦汗时,严争泽接受了。 那个时候,郁如来真恨自己视力太好,因为他看清了那个漂亮女孩是谁。 在英国留学休假才归的Gloria,见了面该叫他叔叔的Gloria,不久前他还同她的局长父亲喝过下午茶的Gloria。 他们住在同一片别墅小区。 严争泽好有眼光,多有志气,机会到了眼前,他便能探囊取物般地拿下来。 郁如来得到的是什么呢? 一句感谢,一张欠条,一个打包好行李准备要离开的人。 没错,没一点错的,可郁如来偏偏心生不满。 他撕毁了欠条,强吻了严争泽,逼他收回那不走心的感谢,求他继续留下来。 他以那笔债款、以他的人脉,下作地恐吓了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不必去看,他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无耻。 他强行拖着严争泽编织一个虚假的美梦。 尽管在梦里他如履薄冰,唯恐失去,但没关系,那是他自找的、活该要受的。 时至今日,郁如来依然觉得,严争泽是很好很好的人。 他是真的,太喜欢了。 求之而不得,方才痛苦万分。 - “后来,郁申澜要我和你分手,我不听。” “严芝孟来接你回国,我又在中间设法阻拦。” “现在回想……”郁如来自嘲道,“我确实挺坏的。” 不怪严争泽看不上他。 严争泽没搭腔,平和问道:“那我们怎么分的手。” 郁如来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了颤,半天说不出话。 故事的开头没起好,结尾自然也仓促而潦草。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大吵了一架。 严争泽还给他一张卡,内有200万美金。 “我们两清了。”严争泽说。 为了摆脱他,严争泽可以要严家的钱。 郁如来很少会说让自己后悔的话,但那天对严争泽,他几乎把一辈子的额度都用完了。 他气红了眼,放着狠话:“没你想得那么容易。” “穷小子我都要,”郁如来言不由衷道,“眼下你飞上枝头变凤凰,我更不会放过。” “我不提结束,你就别想完。” 郁如来那时候觉得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人,难过的那个是他,刻薄的那个也是他。 严争泽没想理他,转身欲进卧室。 郁如来上前拉住他撕扯,“你说了,”他抖着唇帮严争泽回忆,“你说了的,你会努力爱我,你——” “我努力过,”严争泽冷冰冰地打断他,“我做不到。” “那是我的错吗?”严争泽质问道。 完了,郁如来能听到理智那根弦断裂时脆利的响声。 “你胡说!”郁如来吼了回去,声音大得快把他自己震碎,“你敢说你不爱我?你不爱我你每天和我接吻上床,你不爱我你每次等我睡着了才敢偷偷亲我,你不爱我你每天给我做早餐还陪我熬夜工作?!” “不可能,”郁如来不肯相信,“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严争泽斩钉截铁道。 “你说的那些对你好,对我来说只是工作,”严争泽的话远比他想的还要无情,“你给我钱,我服务你。” “我不会爱上一个男人,”这句话被严争泽说得像一句誓言,“你知不知道,每次上床我要把你想象成一个女人才能硬?” 郁如来在那一刻,恨不能杀了自己。 他自作孽,如今轮到他自食恶果。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忽视了,有些东西可以演,但他用心感受到的那些温情时刻,绝不是假的。 他忽视了。 那天晚上十一点,他要严争泽从他家滚出去,永远不要再回来。 然后,变故就那样发生了。 分开的这些年里,严争泽没联系过他,他以为是不原谅,不曾想是将他忘了个干净。 而他终究是自私,又擅自出现在严争泽面前。 但这一次,他不会,也不敢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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