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双性通房_二十五 莺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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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莺莺 (第2/2页)

   两人都一本正经,身后跟着小厮,见面时矜持有礼,逛街时肩隔半臂,只有不多时的目光交错,才能流露出彼此心照不宣的情愫。

    “赵公子,我们去放个河灯吧。”

    七夕这天放河灯不知道是谁带起的噱头,只见这河边挤得满满当当都是人,小贩手里并不精致的荷花灯二十文一个,可以写字。

    祁莺莺买了盏河灯,一把拉住赵听澜挤进了人群里,跟出来的人都被人群冲散了,就只剩他们两个紧紧挨着彼此。

    河灯放进水里一推便汇入了大部队,祁莺莺看着那盏破破烂烂的纸灯,目光不自觉挪到了赵听澜的脸上,赵听澜看着河灯,目光沉着。

    祁莺莺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怎么了,就在那个人声鼎沸的河边,她拍了拍赵听澜的肩,在人扭头来时,一口咬住了他的嘴。

    想吻来着,但太激动了,变成了咬。

    想全咬住来着,但太激动了,只咬住了下唇。

    赵听澜下唇破了,与眼下境况如出一辙。

    齐瑛被他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稍不注意,眼眶中盛不下的泪水就顺着脸庞滑落,他这才猛然惊醒,偏过头去,极快擦掉了泪水。

    那一闪而过的脆弱是他强硬外壳上第一次出现裂缝。

    过去多少年了,怎么还有人念念不忘呢?

    “咬破了大人,是草民错了。”齐瑛闭上了微红的眼,不想再去看赵听澜的脸。

    赵听澜深深吸了一口气,就着这个姿势将齐瑛抱紧,“我知晓祁家的事,你这些年一定不好过……”

    齐瑛没吭声,好似个任予任求的娃娃一般,骑在赵听澜腰上,让赵听澜抱着摆弄。

    “你想怎么样都好,但别瞒着我了,好吗?”

    “大人想听什么?我与大人早就没了干系,况且我也不是女人,大人图我什么?”齐瑛的头滴在赵听澜的胸口,声音平静。

    “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去青楼画那些东西?”

    “当男人也好,当画师也罢,都是为了一个字——活。”齐瑛道。

    “那为什么不来找我?”赵听澜听的心痛,咬牙问道。

    “为什么要找您呢?我与您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胡说!你我订了亲!早就该成婚!”

    成婚,祁莺莺当年有多期待这件事,绝不比赵听澜执念少半分。

    齐瑛藏在暗处的脸两行泪落下,“祁家上下,三代尽斩,九族皆抄,男丁充军,女子为妓。”

    齐瑛的命是祁夫人祁老爷拼死换来的,他亲眼见着他的父亲母亲被斩了脑袋,死不瞑目,他二叔被一刀刀凌迟在菜市口,收尸时碎rou被野狗刨食,他表哥与那通房不甘屈辱齐齐撞死牢狱中。

    如果不是他和寻常女子不同,如果不是他并非纯粹女人,他或许也早是乱葬岗里一捧白骨了。

    倘若赵听澜与他成婚了,那就是两捧白骨。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的未婚妻祁莺莺病死了。”

    其实齐瑛早就定居锦州了,因而赵听澜衣锦还乡他也是看在眼里的。那天赵听澜穿着靛蓝的官服,高头大马,从大道上在百姓称颂下走进知州府里。

    齐瑛就隐匿在人群里,哪怕知道两人这辈子不会再见了,他还是想来看看。

    果然,那人还是如初见时般惊艳。

    可无论是祁莺莺还是齐瑛,都配不上他了。

    但能得君平安信,便许月儿天边圆。

    生生不见,生生来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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