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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伤口开始溃烂。 (第3/3页)
撞到桌的是什么东西了。 “我帮你砍掉。”她低低柔柔伸出空的那只手,他一直在晃,又好像没在挣扎。游鸿钰用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然后是鼻尖碰他的鼻子,最后额头抵着,眼眸看着他的嘴唇。然后离开了。 虽然老师有教过理论,详细步骤她都记得,但是对真人这么做,还是第一次。她伸手掐他,边途的反应仍然迟缓。 右腿表皮创口很深,外部边缘已经坏死,感染早已开始。没有分离血管和结扎它们,就直接撑开了大腿肌rou,她举起高频电刀——少数她用钞票和人买来的好东西,经过消毒,开始深入切除浅层坏死的肌rou,再深入就是好的肌rou,一路上血乱飚带乱滋,使她不得不反复清洗电刀。腐败的很快, 他开始剧烈的挣扎,她有些不解,不是先前还对外界没反应么? 他嘴里发出嚎叫,伴随着哭泣。很疼的那种哭泣,一个铁锯子切玩具机器人的塑铁材质那种声音,不是那种示弱的声音,好像更喜欢他了。懦弱乞求的声音常吵得她心烦,她觉得如果边途那么废物,那么她可能一点都不会留情。 边途,边途,真的声音很好听。他永远不会示弱,这是他。 她有些慈爱地低下头,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会好的。”然后举起手,与此同时钢链脚镣和绳索闪着光,开始收缩,已经完全把他钉在床上。 终于切到骨头了,她耐心地处理出一个供锯条切割的空余。 她一开始确实只打算给他切一些,这样也许他能清醒一些,但是这种痛觉也没令他醒来,就在这样的寂静里,她把他的右大腿用菜刀切下来了。血溅得到处都是,弄得她不得不赶紧跑去卫生间拉来一个蓝色塑料桶接住,又铺一层塑料布。现场有些乱七八糟的。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忘记清洗掐下来的断肢,草草的给结开部分缝合,他的低低呜呜地叫,已经昏过一起又醒来。 只有jiba是有用的,那双手显然没什么用。 血一直放着能淌一两个小时。她忽然想起来,这条溃烂的腿没用,那么其他的腿好像也没用。她切开了他手臂远端四分之一皮肤,切到深筋膜,之后更熟练地切断了肌rou和血管神经,这次可以看到神经很自然低会缩到截骨平面了,这次切开骨膜也更顺利也或许是手臂一个人好cao作一些,她记得消毒了,好好地剥远了那些骨膜,然后锯断,把截肢断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等着之后把他四肢切断时放在四肢所在的床上。削肱三头肌的薄肌是个精细活,她认真的都出了汗,之后才把肌rou筋膜瓣的间断缝合起来,她很顺利地给他彻底止血,因为这时候她太熟练了,并且他不怎么东了,她一层层地缝合好了那些皮肤切口。 他神志不清地歪过头枕在血股漓落的枕头上,她把他的断肢好好放在他缝合好的手臂腿上,她看不完全,只好站起在床尾好好欣赏。 “汪。” 她忽然爬下来,举起他的手臂。 他被拉得一刺,也不知道是被她突然狗叫唤醒,她像女孩子摆弄自己的洋娃娃的手臂去举起红茶杯一样,举起他的手臂。他有些沉,不太好抱起来。 她只好在爬下去,贴在她,血早已经腐败了,腥气让人作呕,她只好把鼻尖抵到他的衬衫领,木质香的味道。 “呜汪?”她又叫了一声, 外面的灯光开始暗下来,薄暮的最后一光在窗棂上,像下压,照着那里毫无灰尘的窗台。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挣扎、尖叫,更别说求饶。但是他确实还有些呼吸,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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