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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看到伊格尔那模样,我觉得有些累了。」托比的声音充满着无力。 「热情这么快就消退了?」姜成瑄转过身,双眸就像漆黑夜空里闪烁的星辰一般。 托比低头不语。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下个月就要考试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安排地方专心唸书。顺便冷静一下。」姜成瑄轻拍着托比的头。 「不用了。我不想避不见面,住别墅就可以了。」托比倔强地说。 走出病房外,姜成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艾琳jiejie,你嘛帮帮忙。下手太狠了吧?把我们家小meimei都吓到发烧了。」姜成瑄笑着说出埋怨的话。 「发烧啊?那带去庙里收收惊就会好的。」电话那头的女人事不关己地说着风凉话。 「你一个德国人,也懂我们的乡土文化啊?」姜成瑄忍不住和她抬起槓。 「我对各种文化的包容力都很强啊。我老公就是爱上我这一点。伊格尔小时候也经常被吓到,我婆婆都是这样解决的。」艾琳一派轻松地说。 「jiejie,你打算要玩到什么程度才肯收手呢?」姜成瑄停下脚步,认真地说。 「要嘛她们分手。否则,那小meimei得做到能让我认可才行。她们必须要让我看到,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也能得到幸福。」艾琳也很严肃地说。 「你想看女人和女人的幸福,我带我们家女王出来给你看就好了。何必为难小孩子呢?」姜成瑄又掛上了痞痞的笑容。 「这不叫为难吧?伊格尔是我的女儿,确认她能得到幸福有错吗?」艾琳的语气仍兀自严肃着,「伊格尔那傢伙,喜欢一样东西就会一头栽进去,脑袋小得像蚂蚁一样,完全不懂得考量现实状况。我这个做妈的,总要帮她瞻前顾后的吧?」 「这就是天下父母心吗?」姜成瑄收起笑容。 「如果是一般的天下父母心,或许她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我还给她们两条路走,算很宽宏大量了。」艾琳说完便逕直将电话掛断了。 姜成瑄对这种被掛电话的情形早已习以为常,她毫不在乎地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是啊。如果是一般的父母,伊格尔和托比早就被棒打鸳鸯了。姜成瑄对这两个小朋友寄予既同情又庆幸的复杂心情。 伊格尔从病房落荒而逃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医院,而是搭着电梯到另一个楼层。她站在一间病房外踌躇不前。 「站卫兵啊?」王笠均远远的就看到伊格尔站在房门前,故意躡手躡脚地走到她身边才出声。 「干。你吓我一跳。」伊格尔回头看到是王笠均,生气地朝他肩膀揍了一拳。 「为什么不进去?」王笠均伸手要打开门,却被伊格尔拉住。 「胡肖霖那傢伙说我来一次就要扁我一次。」伊格尔露出为难的表情。 「为什么?」王笠均不解。 伊格尔看着王笠均一无所知的表情,叹了口气。如果她是神经大条,那王笠均就是神经断光光了。她拉着王笠均往楼梯间走去,「你不知道就算了。志凯的伤怎么样了?」 「医生说大概再住院一个月就可以回家了,只是要定期回来做復健。」王笠均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把玩着。 「他伤在哪里?」伊格尔突然觉得自己身为死党却很失格。 「你连他受了什么伤都不知道?」王笠均不可思议地看着伊格尔。 「郑于不肯说清楚,我也不敢去找其他人问啊。每次看到你,你都来去匆匆的。」伊格尔从王笠均手上抢来打火机,灵活地用单手不停重覆着打开、点火、关上的动作。 「来去匆匆的人是你好吗?」王笠均想起上次在温泉小镇找到她的事,「志凯最严重的伤是在左脚的骨折。」 看到伊格尔停下动作,眉头深锁,王笠均连忙补充道,「你不要担心。他是读书人嘛。至少他的双手都是好的,能写字能翻书,对他来说就够用了。」 听着王笠均那笨拙的安慰,伊格尔露出淡淡的笑容,「你先去帮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人,我想和志凯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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