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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第2/2页)
    等终于笑够了,他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两瓶啤酒,拿了一瓶递给严以珩。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不跟你兜圈子了。”滕酩揉揉脸,老实说道,“喝酒吗?今天是来找你喝酒的。”    两瓶1664,玫瑰味儿的。    严以珩终于没再拒绝,伸手接了过来。    滕酩进房间找了个开瓶器,利落地开了两瓶酒,跟严以珩碰了碰瓶子,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严以珩知道他在谢什么,也大概能猜到这没有明说的一句道谢,应该是因为那人一进门就说今晚不提滕安的事。    他也没有拆穿,在现在这个还算融洽的气氛里,暂且不去思考小孩的病情。    两人的瓶身碰在一起,碰出了很清脆的一声“叮”,窄窄的瓶口里落下几滴透明的粉色酒液,溅到了严以珩的手背上。    严以珩没去管,只微微抬起瓶子,仰头灌下一口酒。    那酒是冰镇过的,瓶身在夏日的高温里凝出一片水珠,一滴两滴往下滴落。    而严以珩本就没干透的头发,也随着仰头的动作落下了两颗水珠,流过他的喉结,流过他的脖子,钻进他柔软的睡衣后,消失不见。    咽下那口酒时,瓶身又甩下了几颗水珠,而严以珩的嘴巴,也被酒液浸得泛红湿润。    滕酩的视线一直随着严以珩的手指挪动着——就是他刚刚想要抓住,却只握住了一片衣角的那只手。    他看他修长的手指,看他纤细又明显的骨节,看他……手背上那两滴明显的水珠。    滕酩喉结一滾。    他也抬头灌了一口酒,整个动作间,眼睛却一直没离开严以珩的……手腕。    他明显很会喝酒,也很经常喝酒,这一口下去,几乎喝掉了三分之一。    酒下了肚,说话做事也终于不再拐弯抹角。    他低头看看自己注视了许久的严以珩的手指,伸手帮他揩去他手背上的……水珠。    略显粗糙的拇指指腹摩挲着严以珩细腻的皮肤,擦净了那两滴小小的水渍后却也不肯离开。    他剐蹭着严以珩的手背,终于舍得放开他时,又同时抬起了头——    他盯着严以珩的……嘴巴,看他被手里那瓶玫瑰味的啤酒打湿的唇角。    下一秒,他又伸出手,用拇指抹去了那人嘴角的水意。    他的动作分明并不粗鲁,甚至可以用轻柔来形容,却不知怎的,反将严以珩的嘴唇越擦越红。    严以珩微微侧过头去,却也没有真的完全躲开他的动作。    “干什么?”他问。    声音轻轻的,甚至很难说那声音究竟有没有传到滕酩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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