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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任何说谎的迹象,但却隐瞒了一部分事实。而这一部分事实,才是整件案子的关键所在。 有一个人,看似与案件毫无关联,却跟每个参与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人就是蒋诚。 黄松有句话,或许是无意透露,却彻底激发了江寒声新的思考。 他说,蒋诚以前做过警察,能杀人不见血。 人人都知道,蒋诚跟赖正天积怨已久。 原因也很容易猜想。虽然蒋诚一直以来受贺武器重,但是跟赖正天比,贺武始终更相信这个与自己有血缘纽带的亲表弟。 贺武信不过蒋诚,所以两年前,当蒋诚跟赖正天的内斗不断升级时,他选择调走蒋诚。 两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能回来想必很不容易。 经过这件事,蒋诚就明白,只要有赖正天在,他很难再进一步。赖正天挡了他的前途,必须要想办法搬走这块绊脚石。 可对于江寒声的话,蒋诚却不以为然。他笑着反问:“我有这样的本事?” “并不难。”江寒声冷眼,“你利用了一个孩子,黄松。” 黄松在情感上极度缺乏关爱与认可,名、利、义,能满足其中任何一点,都能让这么一个孩子赴汤蹈火。 关灵的死是意外,然而整个抛尸过程却处理得细致谨慎。侦查员、法医始终未能确认第一案发现场的具体路段,可以看出主导抛尸的人具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 这人就算是赖正天,也不该是黄松,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 江寒声:“蒋诚,他还只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学生。” 面对江寒声的指责,蒋诚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你想象力真丰富。不过,警察做事要讲究证据的。” 蒋诚转了一下伞柄,笑意渐渐收敛,他抬起眼皮,继续质问:“你有证据吗?” 江寒声沉默,而后说:“没有。” “哈!”蒋诚嗤地笑出声,“说你是狗,真敢乱咬人啊。怎么,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江寒声面色沉郁,盯了蒋诚片刻,坦诚道:“曾经想过。” “太遗憾了。”蒋诚一耸肩,“我这人什么都不占,就占个命大。” 风雨如晦。 蒋诚点了根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很快消散在风中。 “废话不要讲了。”他声音变得低沉,“江寒声,从前警告过你的,现在再说一遍,离周瑾远一点。” 江寒声稍作沉默,说:“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说这句话。” 蒋诚手中的烟迸溅着火星,朝江寒声弹去,掉在他鞋前,一下就湮灭在雨水里。 江寒声将雨伞收拢,握在手中,细密的雨丝转眼打湿他的肩背。 他面色平静,目光似手术刀那样锋利,一字一顿,坚定道:“她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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