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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无尽_18 (第2/6页)

大。但可惜他们人心不足,贪图奉川南岸的风光,最终引得奉川大战,被长兄杀得只剩七残部,元气大伤。可这样一来,其他部族却趁机抢占资源,快速崛起。现在阿拿国的东北、西北和再北的地方都有北蛮其他部族的身影,据杨铄的探查,其中最大的一支好像叫沃噶,以阿拿山为界分为东西两部。其实阿拿国夹在中间很难受,这也是为什么乎耶伊要向周幽称臣的另一个原因。不过,阿拿国里那些视周幽为敌的漠族人并不明白乎耶伊的用心,他们想推举乎耶伊的弟弟集阿瓦为首领,与东沃噶联合抗幽。而乎耶伊为了笼络人心,也开始动摇,和西沃噶频频接触。”周偈厌弃一声下了结论,“我觉得乎耶伊这样做就是在作死了。”

    “我懂了。”锐儿恍然大悟,“所以恂王才跟乎耶伊说路选好了就不要改。”

    “正是!”周偈忽然叹气,“虽然并不想承认,但单论脑子你的确比我家那个小傻子强多了。”

    “多谢恂王夸奖。”锐儿尴尬的将话题又拉回来,“那恂王认为乎耶伊作死到什么程度我们就可以发兵了?”

    “这就要看父皇的忍耐程度了。”

    “那皇帝要是很能忍怎么办?”

    “不会的。”周偈很笃定,“父皇可不是个眼里能容沙子的人,他最恨别人两面三刀。再者,沃噶也一样忍不了太久。”

    “锐儿明白了,锐儿会等着七杀军再次踏过奉川的那天。”锐儿郑重的说完,低下头开始一言不发的埋饭。

    周偈却在心内不由自主的嫌弃:“鬼精!”

    在别苑休整三日,雪就下了三日,待到雪停,周偈终于等来了他此次北行最想见的人。

    已过花甲之年的杨煊被侄子杨铄扶进屋,见到周偈立刻就要行礼却被周偈先拦住。周偈看着杨煊花白的头发,百感交集:“舅父在皇陵受苦了。”

    杨煊摇摇头,握着周偈的手好一番打量,欣慰的说:“偈儿长大了,甚喜。”

    “偈儿无用。”周偈十分自责,“竟让舅父在皇陵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此次若不是表兄上奏请父皇恩准已过花甲的舅父回乡,偈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接回舅父。”

    “不要这样说,若没有你暗中影响,单凭铄儿的上奏,皇帝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应允的。”

    “偈儿不掌朝中实权,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那你……”杨煊犹豫一下,问,“还打算这么闲散下去吗?”见周偈未置可否,杨煊又说,“若你想有番作为,此时机最好。”

    “我明白。如今梁党专盛,父皇起了重新启用杨族的心,此次借迎灵回都的机会,父皇命我带了五千七杀军留在葆汀郡,还给了表兄一份密旨。”周偈说着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一个蜡封的黄色信封。杨铄见到,忙跪下接了旨,随后打开信和周偈、杨煊一起看了起来。

    “弘王和西沃噶竟然暗中有联系?”杨煊略有些吃惊,“他这是为何啊?”

    “同室cao戈而已。”周偈却十分淡然,“梁司徒老了,长子和次子早亡,三子不成器,幼子梁茗在军中任职,倒是出色,只是年纪尚轻还不成气候,所以现在的梁党有推泽生为首的意向。只是泽生这人清高,看不上周信的世俗,倒是与周俍更为亲近。周信知道自己绑不到泽生,就想绑梁茗,两人年纪相仿,臭味相投,很能互惠。”

    “难不成弘王想引起边境战事,好和梁茗一起出征得军功吗?”杨煊猜测。

    “的确有此迹象。”杨铄接口道,“曾见七杀军的信雕往来川北道。”

    “周信是宿卫都城的七杀军北军卫尉,又兼协理司马,统查所有边防军务,用几只信雕还不容易?川北道的道太守也是周信保举的。”周偈冷哼一声,“周信怕是没少给父皇上边境密奏。”

    “可皇帝似乎没有全信弘王。”杨铄举着武兴帝的密旨说,“皇帝命我暗中警戒川北道,留意阿拿国和沃噶的举动。”

    “父皇一向多疑。”周偈的神情中有说不出的心寒,“我们只是猜测周信想挑起边境战事,父皇怕是都开始怀疑周信通敌卖国,借兵逼宫了。”

    “这怎么可能?”杨铄难以置信,“弘王就算觊觎帝位也不至于冒这种风险吧?简直就是在与虎谋皮,弄不好还会引狼入室,非绕这个弯子还不如暗杀其他皇子来得直接,风险还小呢。”

    “铄儿!”杨煊略有愠色,“怎么口无遮拦?”

    “叔父教训的是。”杨铄知道自己失言,忙向着周偈行礼,“还请恂王恕罪。”

    “无妨,表兄的话虽逾越但却是实情。”周偈无奈道,“可兵哪有那么好借的,有借就得有还啊。”

    “你的意思是西沃噶也想借兵?”杨煊明白了周偈所指,“想要西风刮过整个北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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