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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都不对。 (第2/2页)
了凑,压低了声音说:“臻臻……摸摸我……” “好……”她一边点头吻着他耳畔,一边缓缓用手在他背上画圈,想了想又干脆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也脱了自己的睡衣,赤身裸体地跟他贴在一起,像两个初生的婴儿一样,肌肤相亲,交换体温。 朦胧的晨光中里回荡着干净清朗的钢琴声,她刻意连呼吸的声音都放轻了,只有双手还在无声地抚摸他。 江逾白一直蜷缩在她怀里,一首奏鸣曲结束后,他沙哑着问她:“如果莫扎特活到了七十岁,用后三十五年时间,把前三十五年作的曲都改了一遍,那他还是莫扎特吗?” 林臻想了想,回答说:“是啊,因为他是莫扎特,所以他只会把自己的曲子越改越好。而且……如果再给他三十五年时间,说不定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也许他会发明什么新的乐器呢?” 江逾白在她怀里笑了笑。 她低头亲了他额头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听起来还是不一样了,是不是?” 现在放的这张专辑是江逾白二十岁刚出头的时候录的,他的天纵之才在莫扎特的音乐里得到了百分之百的发挥,每一个音符都干脆利落,轻灵优雅,一听就是个满怀激情的年轻人在演奏。 但眼前这个他,充满了困惑,沉重,和痛苦。 江逾白拉过她的手,艰难地说:“很多强弱、音色、情绪……不对,都不对。” 林臻握紧他的手指说:“所有人的三十岁跟二十岁都不一样的,你只是正常地成长了。而且……贝多芬很多伟大的作品,都是在失聪以后写的,对不对?老天的安排说不定都是有道理的。” 江逾白再度陷入了沉默。 她不再说话,只是随着音乐声继续摩挲他,抱紧他,吻他。 将明未明的晨光熹微里跳动着奏鸣曲的音符,江逾白绷紧的身体也随着她抚摸的动作渐渐放松下来。 林臻还是半个小时后就关了音响,钻进江逾白怀里睡回笼觉。 林臻这个周末赶完了所有要写的稿子,江逾白说的那个商场里的琴行,两个人第二周才去了一趟。 这一周里每天早晨两个人都会在音乐声中渐渐清醒,晚上又在音乐声中渐渐入睡。 其实只要江逾白愿意,找个合适的环境重新开始练琴绝不是难事,古典音乐的圈子能有多大,他只要提一下自己的名字,就会有数不尽的资源涌过来,以前的老师同学,唱片公司,演出经纪,还有音乐场地、商业品牌,他想要什么没有?但是江逾白就是偏执地要藏起来,要跟以前的环境完全切断。 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消失了近两年的原因,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听力受损了。 他骨子里依旧是那个骄傲的江逾白,他不能接受任何人同情的目光。 所以林臻也很努力不让自己对他流露出那种目光。 那张邹怀民的名片她一直收着,却根本没有跟江逾白提过,她怕他去找邹怀民反而要碰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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