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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心绪 (第2/2页)
想,很干脆地就应承了下来,“好啊,我去。” 应承了柳嫂之后,小满好像一些心事也没有地,找了一团稻草把狗儿放下了,认认真真地去搭狗窝。 她在旁边陪了他一会儿,拍拍他的肩膀知会一声,就回了屋去。 她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只缝好的书包来。 这是很久以前,她做好了打算给小满上学堂去用的,从没有机会拿出来过,如今放了太久,当年那簇新的布,看起来已有一些黯淡了。 水杏寻思着,小满要去做学徒,那么就替他把这书包改一下,给他装些七零八碎的za物也是好的。 她找出了针线匣子,对着这只书包,却不知道怎么的,总也下不去手。 其实,她不是不能够察觉到小满迫切希望替她减轻负担的心思,却没想到,他竟然答应得这么不假思索,也是因为这样,心里才更难受。 那时候,她觉得小满聪明,又机灵,不应该被埋没,她希望他能够读书识字,将来做个有文化有体面的人,不成想,他却是那样的排斥和厌恶。 她知道,无论如何也绝不能够勉强他,更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 可是,剪子都已经拿在手里了,一旦挨到那布,却又缩了回来。 她想,离他满十三岁还有一段时间,那么,还是改天再改。 她默默地,又把东西都收好,突然听见小狗发着呜呜的叫声,一转回身,这才发现小满一动不动立在跟前。 她努力收敛好情绪,朝他笑了一笑。 小满抱着狗儿,仍只默不作声立着。 晚间,小满照例和她躺在同一个被窝里,天已经暖了,他却仍是习惯性地整个人都窝在她的怀里,没一会儿,手便伸过去撩起她的肚兜。 他的嘴唇都还没碰到她的奶头,她的腿心便已条件反射似的一紧,沁出了一股热液来,到他真含住了吸吮起来时,她已不由自主夹紧了腿,甚至连身子都轻轻颤栗起来。 小满多少察觉出了异样,停了嘴,靠在她的胸口不明就理地轻声问,“怎么了” 男孩不谙世事的眼神叫她羞惭极了,几乎无地自容,然而,只是被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一刺激,却又害的她跟犯了病一样的出了一股水儿,隔了亵裤,也能感觉到自己双腿间的湿滑和粘腻。 水杏终于下定决心了一桩事。 小满却几乎也是在同时,决定了一桩事,他轻轻说,“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天才亮,小满就出了门去。一路走到城东,在方夫子的书院前停了下来。 书院里安静异常,并未听到那时候曾听见的朗朗读书声。 小满鼓了勇气,抬手叩了叩门。 没多久,便有人过来开门,不是别人,正是方夫子本人。 时隔三年多,经过一个饥荒,他似乎也清减了不少,但那副严肃清高的神情,却是一成未变。 小满还没有开口,他却先认出了他来,连半句话也不愿意听他讲,口中冷哼了一声,便毫不留情地,就把大门一关。 小满再叩门,再也没有人回应。 他回了家去,却没看见水杏。寻了一圈,她却在自己从前的睡房里,专心致志地铺着床。 被子显然是特意洗晒过,又被她拍得蓬松柔软,褥子的边边角角都被拽得平平整整的,一丝褶皱没有,一张小小窄窄的床,被她铺得看起来极为洁净,舒适。 小满却是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那张床,好像盯着自己的仇人一般。 水杏转过身来,看见小满,却刻意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只是对他笑着指了指那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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