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_第9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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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节 (第1/2页)

    好不容易昏沉沉地睡去,第二天他醒得很早,下意识地想要喊她一声。

    然而对面却安安静静的。

    牧临川面色一变,猛地掀开了帘子。

    帘子那头的床铺叠得干干净净,手摸上去已经没有了余温。她不知何时已经出门了。

    牧临川:……

    于是,这一晚上的辗转反侧也成了笑话。

    最近这段时间的牧临川实在是太奇怪了。

    一大早就来到了欢伯楼打卡上班,拂拂压力山大地洗着衣服,冷汗涔涔地想。

    他这几天都不对劲得过了头。

    算了算了,姑且就当作他是断了腿之后脑子抽了吧。

    就在此时,阿芬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

    “阿陆,今日你别洗衣服了,快随我来。”

    她神情焦急,不似作伪。

    拂拂迷迷糊糊的站起身,双手在围裙上擦干了,狐疑地问,“怎么了?”

    阿芬忙牵了她的手,苦笑道:“嗨呀,你问这么多作甚么?我路上再同你慢慢解释。”

    就这样,拂拂被阿芬一路牵着走进了内室,摁在妆案前,打扮了一番。

    阿芬捻起桌上一星耳珰,别在拂拂耳垂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唉,若不是人手不够,我也不会来麻烦你。”

    拂拂简直一头雾水。

    阿芬又道:“今日欢伯楼来了个小霸王。”

    又压低了嗓音:“并州丁家的郎君丁慈你可知晓?”

    “今日是他生辰,之前也没知会一声,就带了不少宾客来此飨宴作乐。这一时半会的,哪有这么多人手。”

    阿芬道:“只好麻烦你也去帮忙招待一二了。”

    说着搁下了手,细细打量了陆拂拂一眼,不由“咦”了一声,面露惊奇之色。

    面前的少女被她拉来,犹自懵然。她一头乌发直垂腰际,圆润小巧的耳垂缀着一星耳珰,黑白分明的眸子更是灿灿如星子,聚精会神地盯着人看的时候多了几分妩媚而不自知的娇憨。

    “你这容貌……打扮之后倒像是变了个人,”阿芬面上未露喜色,反倒忧心忡忡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苦笑一声,自惭道,“也不知道把你拉去奉酒到底是对是错了。”

    拂拂眨眨眼,已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还反过来握住阿芬的手安慰她。

    “无妨,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雾余水畔,红枫流丹。

    在这剽悍粗犷的并州地界,欢伯楼傍水而建,如一丈轻软的红尘落水,颇有些格格不入的旖旎风情。

    时至日暮,斜阳西沉,飞阁流丹驮着道瑰丽的霞光,犹如一尾金龙。

    酒肆中纨扇薰风里,凤箫悠悠,鼓乐沸腾。美人半挽衣袖,皓腕轻移,斟满一壶酒浆。

    或有曼妙的胡姬捧着金樽在人群中穿梭,珠帘微动,大珠小珠相撞泠泠作响。

    屋里烧了甜香,拂拂动了动鼻子,额头热得出了层薄汗,忍不住悄悄动了动压在屁股后面的脚后跟,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少女脸上热热的一片,双颊晕红,更显得眸子晶亮,颇有些可爱的意趣。

    反正陪酒嘛,这活儿她熟。

    就算碰上揩油的,也能露出个商业化的微笑,不动声色地握住对方的手腕,别到一边,再来一句“郎君醉了”。

    好在她上一份工作是王后,也算是长过见识了,跟随牧临川相处日久,脸皮也变厚了不少。少女眉眼弯弯,落落大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打着太极竟然也就糊弄了过去。

    然而,还是有不长眼睛的,揩油不成动了怒。

    “尔等贱婢,素日就以卖笑为生,今日装什么贞洁烈妇?”

    对方喝得醉醺醺的。

    当啷

    撞翻了酒桌,拔剑怒斥道,“莫要给脸不要脸!”

    原本还有说有笑的席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俱都齐刷刷地落在了陆拂拂和其人身上。

    远远地,阿芬见状,急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不是来之前嘱咐过她不要多生事端吗?待事毕,自然有赏钱奉上。这又是在做什么?

    坐首位的丁慈见状非但没动怒,反倒还哈哈大笑道。

    “伯纳莫怒,消消气,消消气,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你若喜欢,我这就叫人送到你床上去。”

    其言语里多有几分狎昵的意思,言罢示意左右家仆上前,拿住陆拂拂。

    众人“轰”地一声皆笑开了,席间短暂冷滞的气氛又热络了起来。

    被称作“伯纳”的面色稍霁,也露出个笑来:“叫郎君见笑。”

    眼看那几个家仆迎面走来,一滴豆大的冷汗自拂拂额前滑落。

    不妙。

    眼珠一转,一咬牙,陆拂拂又硬生生地挤出个笑来,好声好气的赔罪。

    使出浑身解数,鼓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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