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_第10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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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节 (第2/3页)

一面绣有白鹤的屏风,随着夕阳渐转,日头西斜,白鹤引吭高歌,忽远忽近,在山峦云雾间偏飞。

    暖融融,烂烂的光落在他乌发间,屏风上绣着的白鹤,也经由由日光一照,晃晃地落在了他苍白的脸上,能清楚地看见少年侧脸上细小的绒毛。

    就像是有着温暖羽翼的鹤。

    拂拂有些出神地想,她发现牧临川现在好像越来越好说话了。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牧临川抬起眼,皱起眉古怪地看着她:“看我作甚么?你不是要出去吗?”

    有了牧临川同意,第二天一大早,拂拂先回了一趟原先的住处,将房子退了,略作收拾,打包送回了刺史府上。这些小事本不必由她亲自来办,但她是“贱骨头”,别人服侍让拂拂觉得浑身汗毛直竖,她手脚利落,自己动手也安心许多。

    紧跟着又去了欢伯楼辞行。

    经过昨天这么一闹,欢伯楼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她的身份。

    少女平日里简直是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干活勤快麻利,笑容暖融融的。

    阿芬几人昔日里哪里会想到这毫不起眼的浣衣女郎,竟然是尊贵无比的前朝王后?

    这一晚上,阿芬是左思右想,长吁短叹,越想越觉得后怕。

    众人个个面面相觑,战战兢兢,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拂拂没多想,颇有些惆怅地握住了阿芬的手,依依不舍道,“那我走啦。”

    阿芬一个寒噤,忙抽回了手。

    拂拂一愣。

    阿芬亦是一愣,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了一声坏了,慌忙跪倒在地请罪。

    气氛倏地安静了下来。似是察觉到自己反应太过了,阿芬下意识地露出了往常惯用的那副怯弱表情,甚为畏惧地抬眼望着拂拂。

    拂拂眼底掠过了点儿束手无措,却又故作轻松地露出个温柔的笑意,扶着她站起身,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真的要走了。”

    想了想,又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铤子,“阿芬你好好照顾自己。”

    反正投了孙循之后,她也不缺钱了。

    阿芬眼眶红了红,又是害怕又是不舍,呜咽了一声,点头应了。

    一直等到拂拂走出了欢伯楼的大门,阿芬这才恍若如梦初醒般地牵着裙子,飞奔出了大门,强忍住泣意,扶着门框大声道。

    “阿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拂拂受宠若惊般地停下了脚步,用力绽放出个大大的笑容,眼睛里像是有灼灼的流星爆开了。

    她站在斜阳下,使劲儿挥了挥手。

    “好啊

    ……

    日暮西山,斜阳被秋风吹得摇落了一地,落在窗牖之上。

    刘夫人正对镜梳妆,轻轻将一支金步摇插在鬓角,耳上别着一星润泽耀耀的明光耳珰,刘夫人唇角不自觉牵出个笑来。

    自觉完美,拢了拢散乱的青丝,舒缓了眉眼,优容自得地等着孙循归来。

    身旁的心腹仆妇钱媪低声道:“女君当真要将女郎嫁给那位陛下?”

    刘夫人闻言,面上露出点儿笑意:“自然。”

    自从前几日见过了那少女王后后,她便起了这心思。

    钱媪尚有些许担忧,皱起了眉道:“只怕郎主不肯呢,毕竟郎主自觉对辛家有亏,一心想将辛女郎许给大郎君——”

    此话不提倒好,一提刘夫人便骤然变了脸色,将妆匣一推,心生出许多怨气来。

    她儿怎可和一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孤女成亲?

    夫主这些年来宠爱孙景那小子愈发没了边界,前几日更是给他谋了门好亲事,与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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