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漫太古_第11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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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节 (第4/4页)

情大变。”

    钟令仪见他还为谭悦音说话,把脸一沉,突然问:“你来浣花城几天了?”

    景白莫名其妙,还是答:“有三天了。”

    钟令仪重重哼了一声,似笑非笑说:“这三天,你是不是天天跟谭孔雀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啊?”

    景白忙指天发誓说:“绝对没有,你怎么连我也不信!”

    “那她怎么对着你又哭又抱,心心念念要跟你尽一夕之欢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么!”

    景白无奈道:“刚才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对她可是唯恐避之不及,你何苦这样冤枉我!”

    “我要是不来,说不定你们俩已经成其好事了!”

    景白这下算是知道什么叫百口莫辩了,只得摇头苦笑,干脆不解释了。

    钟令仪又说他:“你为什么不说话,莫不是心虚了?”

    景白知道她心里窝着火,只好闭嘴不言,任由她把自己痛骂一顿出气。

    钟令仪正数落他孤男寡女不知避嫌,这时忽然听的一个声音说:“真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无理取闹都是天生的!”

    钟令仪探头往下看,只见陆辞芳拿着把扇子站在水池边,显然早将两人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当即骂道:“我们夫妻吵架,关你什么事?你站在那偷听,要不要脸?”

    陆辞芳扇着扇子从假山里面走上来,不紧不慢说:“你们夫妻的事我管不着,不过钟宫主啊,你总要讲理吧?这是我的住处,我在这里临水乘凉,你在这又吵又闹,声音大得唯恐别人听不见,难道还是我的过错?”

    钟令仪白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陆辞芳打圆场说:“好了好了,什么大不了的事,闹成这样,昭明君好歹也是一派掌门,被你训的灰头土脸连句话都不敢说,叫人看见,颜面何存!依我说,他就算有两分错,你倒有八分,这事到此为止,就此揭过,你也别得理不饶人了。”

    三人在凉亭坐下。陆辞芳说:“这里倒是凉快。”让人送了些冰饮过来。其中有一道薄荷冰粉,是浣花城夏天独有的特色饮品,用冰镇之,冰凉香甜,嫩滑爽口,生津解暑,清凉降火。三人各自用了一碗,心里的火气都跟着下去了。

    钟令仪已经平静下来,舀起一勺红豆冰沙往嘴里放,含含糊糊说:“谭瑶华以前不这样啊,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一个姑娘家不顾颜面自荐枕席,亏她做得出来!顿了顿又说:“眼看她就要成婚了,这样自暴自弃作践自己,甚至还要去找别人,这到底闹的哪一出啊?莫不是不想嫁给申如晦?”

    景白亦是莫名其妙。

    钟令仪是女子,对女子的心思多少更了解些,沉吟道:“她不想嫁给申如晦,不嫁便是,冲和真人那么宠爱她,就是要天上月亮都能给她弄下来,长天门难道还有谁还敢逼她不成?”

    陆辞芳扫了眼亭子下面,确认周围无人,小声说:“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传言,也不知是真是假。”

    钟令仪忙打起精神问什么传言。

    陆辞芳用扇子挡住嘴,神秘兮兮说:“长天门暗地里都传谭姑娘实际上是冲和真人亲女,而非侄女。”

    钟令仪和景白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到谭悦音身世竟如此狗血劲爆。

    第180章 浣花城(下)

    谭氏一族是浣花城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根深叶茂,子孙众多。谭悦音父亲谭游和谭纶是嫡亲兄弟,谭悦音还在襁褓中时便去世了。小时候谭悦音虽然也羡慕别人有父亲,对此却没有耿耿于怀,因为伯父像父亲一样疼爱她,她从未感觉到父爱的缺失。正因为如此,当她得知自己其实是谭纶亲生女儿时,才会格外难以接受,这意味着伯父和自己母亲私通,如此罔顾人伦之事,叫她情何以堪!

    其实没有人告诉她这件事,是大家对她的态度证实了这个长久以来私下流传的谣言。

    谭悦音母亲美貌柔弱,风姿绰约,浑不似热情奔放的西蜀女子,她在五年前那次大规模地动中受惊,引发心疾,后来一直缠绵病榻,临死前谭纶去看她,两人言语间露出口风,刚好被前来侍奉汤药的谭律听到了。谭律谭文则是谭悦音长兄,年纪比她大许多,为人正直古板,恪守礼仪,虽然修为平平,却德行昭彰,在长天门内素有威望,十分受人敬重。他乍然听到此事,就跟挨了一巴掌一样羞愤难忍,深以为耻——原来大家背地里嚼的那些舌根竟是真的,亏他以前一直认为是仇敌诟谇谣诼,故意坏他家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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