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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随遇茫然：“什么时候？我怎么说？”

    “……”叶未安沉默片刻，凉凉瞥他一眼，刚弯起的唇角又落下。

    姜随遇知道他又不高兴了，但自己真的不记得还有一次，只好道：“我金鱼脑……”

    “不重要。”叶未安眼皮未抬，专心致志地给他上药。

    姜随遇闭上嘴。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寂静的室内，只有风吹起窗帘发出的呼呼声，叶未安药上到一半，忽然很烦躁地把东西扔到一边，姜随遇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身体微向后仰。

    叶未安按住他大腿，另一只手举起，捏起姜随遇下巴，说：“继续看。”

    姜随遇：“……哦。”

    他重新把视线放回叶未安脸上，对方眉间的褶皱消去些，拾起药，继续涂抹。

    这是在搞什么……

    姜随遇心想。

    膝盖都涂满药，姜随遇刚想道谢，叶未安拍拍他大腿，“大腿。”

    姜随遇：“不用不用，大腿没受伤。”

    叶未安面无表情，拇指用力，向下一按。

    姜随遇疼得一个机灵。

    裤子挽到膝盖上方已经是极限了，怎么也不能再露个大腿。在叶未安逼人的注视下，姜随遇慢吞吞站起身，慢吞吞脱了裤子，两条大白腿暴露在空气里。

    腿上青青紫紫，全是擦伤。

    在光滑白腻毫无瑕疵的腿上，反而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叶未安食指指节摸了下鼻尖，眼神微闪，姜随遇尴尬地坐下，半袖下摆挡住内裤，他就跟个雕塑似的，任由叶未安往他身上涂什么东西。

    叶未安涂得很快，有点速战速决的味道，最后一块伤涂好，他通知姜随遇：“好了。”同时掀起眼皮。

    不经意间，视线扫到上衣遮盖的地方。

    白的。

    叶未安别开眼，面无表情地把东西摆到一边。

    姜随遇几乎要跳起来，想赶紧穿上裤子，叶未安却在他有起身趋势的同一时间，手掌搭上他后颈，按着他靠近自己。

    姜随遇：“叶总？”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厘米左右，姜随遇甚至能清楚看到叶未安根根睫毛，对方的手掌从后颈撤离，转而捏住他耳垂，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姜随遇身体绷紧，听叶未安低笑道：“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姜随遇声音有点哑：“但我是gay。”

    “现在也是？”叶未安问。

    gay还能随着时间推移变直吗？姜随遇以为自己听错了，犹疑道：“什么？”

    “没什么。”叶未安忽地止住话头，收回手，姜随遇忙不迭套上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