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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也命也。对否?”    我微微一颔首,拿过她手中的茶盏为她添茶,一言未发。    欢姐许是觉着无趣,一面慢慢吹着茶,一面随口道:“不必教遥儿习剑了。咱们当年学过的,她多半都用不上了。琴棋书画,调香煮茶,插花作诗,这些事,需要她学的,敏仪自会请了先生来。你教她六艺我是知道的,剑法……且算了吧。”    语罢,她长长叹了口气,望着天边,仿佛透着湛蓝的天空在看着什么。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皇子膝下长女,翼遥未来免不了有一个所谓“和硕格格”的封号,而如今满族的宗室女所学所修与我们所学虽有契合之处,不同之处也甚多。    翼遥为人女,一生依仗无非四皇子。    而四皇子膝下的长女,绝不能一身汉人世家风范。    我心中觉得嘲讽,随口道:“他们如今不也学那汉学,练那古韵遗风?”    “只是翼遥不好太出挑罢了。”欢姐摇了摇头,眉眼之间难得透出几分冷淡来,“阿馨,我有时觉得我倦了。”    我别无他言,只能握上她的手,一言未发。    我知道,欢姐今日所言不是求安慰,只是需要倾诉。她自幼便有日光昭昭之态,这样偶尔的低沉情绪并不紧要,想来极快便能消散了。    因为欢姐看似活泼天真,其实心中洒脱自然之态非常人可以比拟,我与她都清楚,母亲与姨母口中的当年,长辈们口中的当年,那样的日子不复存在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家族当年的盛况,如今也不过是长辈口中的陈年往事罢了。    并非我们骄傲恣意的资本。    于是翼遥从我这里学到的东西并不多,简单的六艺,是当年我与兄长一处修习的,虽场地之限,我却也将能教给她的都教给她了。    后来有了修婉,那丫头的性子太过活泼,有些像欢姐,却又不大像欢姐。    洒脱自然之态合该是我道之徒,她却一心念那四大皆空的秃头和尚之道,实在太过愚钝。    好在她天资聪颖,四皇子对她也无太多期望束缚,我便将自己所有所能皆传授给她。    她的性子一部分像欢姐,却又有太多的地方不像欢姐。    欢姐当年习轻剑,因为长剑来去凛凛如风,身姿潇洒有脱俗之姿。    而修婉……也罢,那丫头的奇思妙想也是气人,好在她想要该换武器之时重剑已摸到门道,倒是省了一场争端。    若修婉在我这里习了那所谓的开山斧、混金铛,我倒没什么,只怕欢姐要气坏了。    后来翼遥和修婉一个个的出嫁了,修婉远嫁那年,我站在城楼上看着连绵远去的车队,只觉心中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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