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日记_第13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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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节 (第2/5页)

做手术。”马雷雷厉风行,已经率先上了皮卡,沙罗泽刚要张嘴说话也被塞了回去,只是任劳任怨的把帕夫琴科背起,阿兰叹了一口气,和武藏一起把我架上了皮卡,最后跳上车的是克鲁兹,他抱着m249负责我们三人的安全。

    路上谁都没有话,爱热闹的克鲁兹也变得深沉许多,愤怒而忧郁的眼神告诉我们这一天战斗的惨状,我努力睁开虚弱的双眼,望向渐渐落下的红阳,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过去。”

    第二十九章 归去的死神

    29

    皮卡费尽周折拐进了一个伤痕累累的小巷子,巷子深处的一个平顶房的墙上用红油漆刷了一个大大的红十字,看来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这是……这是……我家。”马雷指着房子说道,我点了点头,抹去额头的汗水,跳下车来,跑向门诊。

    “马克!我们有客人了!”马雷一只脚刚刚踏进门诊的门槛,就大喊道。

    “马雷!我很忙!”破烂房间中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看样是马雷的同行。

    克鲁兹手忙脚乱,不知把帕夫琴科放在什么地方,直到房间里的那个叫马克的医生出来。

    这个叫马克的家伙和马雷一样,是个西方中年人,样子甚至比马雷还要老一些,鬓角已经发白了,留着半张脸友善的姜黄色胡子,满脸堆笑的样子活像那只加菲猫,最可笑的是,这家伙是个三条眉毛。

    马克二话不说便对帕夫琴科下了诊断:“这位小朋友太稚嫩了,这点伤都承受不了,看看我房间里的那位吧……哦,上帝,活像一只沤烂的水桶!”

    我们随马克进入房间,看到了算不上乐观的一幕,这个不足十五平米的房间内竟然足足放下了八张病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两到三个伤员,大大小小的吊瓶有的挂在墙上的挂钩上,有的被伤员自己举着,伤员们身上的伤也是千奇百怪,样式各异,那个被马克形容成‘沤烂的水桶’的伤员被我一眼认了出来,是希里斑。

    “希里斑?!”我大吃一惊,帕夫琴科和克鲁兹也赶紧瞪大了眼,死皮达拉眼的马克也抬起了头,“怎么,你们认识他?我是在一栋楼的废墟下找到他的,他身上至少有一百处伤,身体里至少进入了大大小小十枚弹片,还有一发子弹,7.62的。”

    “我的天……”我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去碰筛子似地希里斑。

    “他的左臂已经断了,为什么还要出去战斗?”克鲁兹终于开了口,帕夫琴科一个劲的摇头,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马克耸了耸肩,道:“我在他身边发现了这个。”说完,他从身后的一个破烂柜子里取出一支断成两截的狙击枪和一串士兵牌,我们一眼认了出来,狙击枪是希里斑的ssg69,枪已经不算枪了,变得和人一样。

    我接过枪的残骸和那一串士兵牌,病床上的希里斑看到那串士兵牌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一把拔掉嘴上的简易氧气罩,推开一张床上的两个病友,一个被推下去的伤员手中的吊瓶被摔得四分五裂,生理盐水什么的洒了一地,马雷和马克两人疯了似地拿绳子捆住希里斑的双手双脚,但捆上一次,就被挣开一次,捆上一次……挣开一次……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拔出手枪,对准疯了的希里斑。

    “不!不!”希里斑哭喊着,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士兵牌,“弟弟!对不起!弟弟!对不起,阿尔法!哥哥没能为你报仇!对不起!”

    我慢慢垂下拿枪的手,一行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眼角流了下去,这种液体叫做——泪,我好就不流泪,以致差点忘记了这种物质的名子,我舔去那滴泪,决不让他白流。我口干舌燥,不知该说什么,许久嘶哑的嗓子才发出声音:“马克,替我照顾我兄弟,琴科,克鲁兹,我们走。”我不敢再看病床上痛苦不堪的希里斑。

    我们四人再次座上皮卡,此时枪声已经不那么清晰了,战斗好像结束了,我仰望渐渐隐去的残阳,心中生出一丝酸楚,鼻子一酸,一行泪又淌了下来。

    “我不知道……难道我们只是为了钱。”帕夫琴科仰天长叹,“我们只是为了钱,出卖了国家,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呵呵。”我苦笑一声,“就像阿兰说的,我们把灵魂卖给了魔鬼,不是吗?”

    帕夫琴科不再张口,现在他和克鲁兹一样沉默的玩着自己的上衣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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