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折花枝作酒筹_#9413;①M.cм 壹鬓头春(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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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13;①M.cм 壹鬓头春(七) (第2/3页)

了顿脚步,依旧是平常的口吻,“秦公子节哀。”

    上了马车,梅沉酒便阖眼趴在几上小憩。彻夜的紧张好容易才松弛下来,迷蒙间耳畔拂过一阵温热的气息。

    “你昨夜没休息好?”银霜凑近她悄声道。

    细微的动作让梅沉酒骤然生出警觉被迫清醒,后背突得绷紧,昏沉的头脑持续传来钝痛。她强忍住推开人的冲动,睁眼后才抬头缓慢地退离那张小几,语气还是平缓着,“昨夜与之磊夜谈,聊了一些邢州的事。他道邢州一事背后牵扯过多,就连他也不便开口。”

    银霜见她眼底显而易见的疲惫,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你若是累便休息,这些事都可以之后再说。”

    梅沉酒闭着眼,单手抚上额侧轻轻按压,这才向他道:“不必。这些事你应该了解。”

    银霜清楚自己向来化解不了她的固执,只能顺着她问道:“是左先光在昨夜动手的么?”

    梅沉酒的手一顿,思索半天才道:“杨平理应当死之磊处置杨平时身侧所站之人,就是我们在路上遇到的。”

    “你怎么一个人就”银霜突然出声,又极快咽下了后半句。

    梅沉酒没有受到半点影响,“我本以为这些人都听命于之磊,没想到居然跟在身后监视。由此可见,他们是晏佑的人。”

    “难不成晏帝只是假意信任左先光么?”银霜抿了抿唇又道:“秦宇身为商贾,虽得钱财却无权势。若左先光能以取代杨平作为条件让秦宇动手,难保他不会答应。而这样一来,他与左先光便是一条船上的人左先光的命令他不可能不听”

    话毕银霜便垂头沉思,手指在几面的木纹理上来回g画,而后突得停滞,接着他有些惊异地抬头道:“他会是商大人的下属,也是监视你的最好人选。”

    梅沉酒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睁眼笑开,“你同我的猜测一致左先光在此类政事上的确不曾信过任何人。”她叹了一声,转而道:“若裴恭所言非虚,之磊如此为晏佑着想真是不知道该可怜谁呢。”

    一路驱车回到府中后,早早候在院内的祝月便快步上前拉过梅沉酒领着银霜去就食。

    虽是清淡的豆粥外辅三碟鲜咸的小菜,梅沉酒却迟迟未动筷。祝月侍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犹豫着继续道:“姑娘若是觉得不合胃口,我就再叫厨子拣几粒咸杬子来下口?”

    银霜放下碗对她道:“你很心不在焉。”

    梅沉酒抬头笑答:“只是想到一些事罢了。”她顿了顿又道:“再说豆粥难熬,我怎么好意思辜负你的用心。”

    祝月回以淡笑,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日过辰时,梅沉酒脑中仍存着用饭时的那些散乱思绪,就连平常翻的策论也没有读下多少。她最厌弃自己的精力被没有由头的推论占得一干二净,索性决定练字定神。于是起身寻来h纸,而后开始慢条斯理地磨墨。

    正当她打算提笔写下第一个字时,忽得传来敲门声。随即是男声响起,“公子,府外传是宫中安大人来访,有要事相传。”

    梅沉酒没有抬头。她轻悬臂腕,勾出的撇捺劲而有力。待人话毕,“天”一字便呈显在纸上。她左右瞧这字不满意便再次蘸墨,嘴中朝人应道:“哪个安大人?”并非她胆大包天吊着宫中的来侍不理,而是这位姓安的大人着实可疑。

    朝中中常侍三名中官无人姓安不说,其中一位唤潘茂豫,平日里最得帝皇恩宠。若不出意外,晏佑当是吩咐他来传手谕才对,何故冒出来个安大人。

    门外的侍仆还在支吾,似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难题。梅沉酒当下撂笔推门而出,边走边向人道:“做事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若是真不清楚始末,只需把自己清楚的都说出来。”侍仆顺从地跟在她身后应是,没再多话。

    与其他人的府宅不同,商崇岁的此处宅邸庭内留有泥地。梅沉酒刚至,便瞧见一人小心避开过膝高的决明抬头目不转睛地赏那栽植的雪色玉兰。

    她一挑眉,试探唤道:“安大人?”

    那人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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