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折花枝作酒筹_壹鬓头春(二十) p#9329;КК.#26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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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鬓头春(二十) p#9329;КК.#269;㎡ (第2/3页)

前歇停,彻底暴露在火光照耀下的中年人立刻拽起身侧铁锹,毫不客气地指向她,“你是谁?”

    梅沉酒瞥了眼直逼她双目的铁器,持灯的手一紧,不动声色地将视线重归于众。

    “放下!”闪着寒光的剑锋不知何时抵上了中年人的脖颈,只消他稍稍动作,就能割出道利落的红线。声音落地,震悚的神色便赫然显露在六人脸上  ,他们惊忙相望,却也只能看懂对方眼底的惧意。卸了气力的手臂被迫缓慢收回铁锹。梅沉酒举灯一照,原是“众不敌寡”,不敢再轻易动弹。

    “公子。”卜易出声提醒尚在迟疑中的人。

    梅沉酒听见背后有脚步响起,这才开口道:“几位今日当看过县衙外张贴的告示,近来城内异动,在下即是负责案审的梅沉酒。而身侧这位……”她抬眸凝向堪堪站定的祁扇,颇有举棋不定的意味——若开诚布公地告知祁扇身为北梁外使的事实,恐怕他们心有芥蒂不愿如实相告;可她又不能擅作主张将人的身份胡诌出去,平白招惹是非。

    “子徽只是衙中主簿的小徒,受允跟在公子身侧长些见闻已是得幸,怎好劳烦公子玉言以荐。”祁扇急匆匆把话接过,满目惊喜将那初出茅庐的小子演得滴水不漏。

    梅沉酒暗松一口气,抬手示意卜易叁人放下刀剑,“刚在在堂内听见有人惊呼,是发生了何事?”

    “大…大人,我们发现了尸体,就在旁边的土坑里。”语含生怯,“不是我们害死的!”见人迟迟未有答复,稚嫩的声音还想要辩驳些什么,却被中年人伸手捂住了嘴,只能发出细碎的支吾。

    视线轻扫,梅沉酒才察见那个挨挤在中间不过总角年纪的稚儿。他沾灰的小手拉扯住大人的衣角,一双圆亮招子一瞬不动地瞧着自己。她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遍,抑着眉目沉声发令,“你们两个在此处看守,你回去告知周大人。”

    红焰在沉闷昏夜中哆嗦一阵,卜易收回钳制快步离去,眨眼就消失了踪迹。

    哪怕受到的威胁减少,梅沉酒依旧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丝毫的放松,可要说是人人自危却并不恰当。她停下审视,平静开口,“恕在下失礼,烦请各位告知名姓、身份,周大人来时也好省去盘查的麻烦。”

    这句话犹如石投大海,极快地消散在杳然的风声中。梅沉酒微微诧异,在场之人皆对她的“咄咄逼人”视若无物。

    “大人,我们几人受周大人指派,负责此处修缮的事宜。”长久的对峙终于得落拍案醒木,年轻男子主动从烛火阴影处上前,大方道:“草民张准,见过两位大人。”话结,便向梅沉酒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正事不察,却平白窥见了旁人的意气。梅沉酒瞧他一身补丁麻衣,心底无声轻叹,“既是修庙,何不在白日动工,非要夜半时分赶上庙来。”

    “见大人面生,恐怕是从别处来到关城的吧?”有人开先河在前,搭上话便顺理成章,“大人不知,关城接下来的十天半月都要起风大雨。若再不找空修庙,恐怕这多日功夫都要白费。何况修庙的砖石前些时日刚巧运到,我们就想着早些完工。”

    “原是如此。”得了应的梅沉酒抬头望向天际,察月已高悬于顶,含蕴白皙的华晕。

    身份盘查草草结束,卜易仍未带周识的人手赶到此庙。她思忖片刻,望着陷入无言而重新紧张起来的几人,忽而抛出一问,“你们可认识石允?”

    “石允?”

    或许是听到熟悉的字眼,立即有人惊呼出声。方才自报家门的张准也望向梅沉酒,“不瞒大人,就是石允将修庙的石料从豫州运来的。”

    “看此地佛像众多,仅凭石允一人…”她困惑反问,很快就被人截去了话。

    “回大人,庙内工事就要结束,砖石的用量远不及最初那般大,石兄弟一人前去豫州绰绰有余…”张准略作停顿,有些惭愧道:“我们几人在邢州还要照顾家眷,实在有些抽不开身。”

    梅沉酒颔首以示了然,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孩子身上。她当然不想自己抛出的问询都被张准一人“清清楚楚”的答案给堵回来,可眼下情形却是,众人不信她的身份,默契地一致闭口不言;而对石允的知情人尚在其中,极其巧妙地蒙混过关。

    “那为何今晚不见石允此人?”一直佯观事态的祁扇忽然开口,将注意全数吸引了过去,“难道在下说得不对么?”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骤变,质疑接踵而至,“石兄弟不是因为石掌柜一事到官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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