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一般善良的替身不多了_第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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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节 (第1/2页)

    李阿生目光从她的手上一扫而过,未曾言语,只点点头算作回应,径自离去。

    苏棠也不在意,看了眼已院门,朝市集走去。

    ……

    听着院中落锁的动静,郁殊几乎立时睁开双眸,如宝石般的眸光紧敛。

    他吃力抬起手,手臂上的伤口在粗麻被褥摩擦的生疼,他只咬牙忍着。

    他的手瘦弱而稚嫩,嗓音也如同少年。

    这一切都太过诡异。

    郁殊紧蹙眉心,终以手撑着身子,一点一点的坐起。

    细微的动作,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全身的伤口牵扯着,好些已裂开,染在衣服内,一片黏腻。

    他大口呼吸着,眼前一阵阵黑,几欲晕厥。

    当赤脚终于踩在地上,右腿骨更是一阵阵钻心的痛。

    那个刚学会“争食”的少年帝王,亲自命人持棍棒打在了他这条腿上,他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他的身形矮了,那双赤足,也小了,本合身的袍服,此刻都空荡荡的坠在身下。

    郁殊深吸一口气,一瘸一拐朝外屋走去,全身阵阵湿润,只不知是疼出的汗,亦或是伤口裂开的血。

    他终站定在水井旁,那里搁置着一盆水。

    郁殊踩在雪上,彻骨的寒都已察觉不到,身子痛的不受控的微颤。

    他低头,看着水盆中的倒影。

    一个少年,眉目很是熟悉。

    他伸手,那少年也伸手。

    像极了……当初被那个倾城女子抛弃在街头的“野狗”;也像极了被那穿着月白色纱裙的女孩放弃的“乞丐”。

    心中一紧,郁殊猛地转身,只动作太急,人倏地倒在地上,身上、手上的血染红了地上的雪……

    第6章

    哪怕如今已是隆冬,市集上仍有不少行人,熙熙攘攘。

    地上的积雪被人踩的硬实,偶有马车徐徐而过,轧出三排车痕。道边的槐树枯枝被沉甸甸的雪压弯了枝头,而后被过往跑闹的孩童撞一下,碎雪扑簌簌直落。

    苏棠裹紧了身上的外裳,挎着提篮安静走在其中,看着长街旁的摊贩。

    而今天寒,大多是冻的硬邦邦的菘菜。

    她未曾买过菜,以往去市集,也去那京城最为繁华的地界,买的也是热腾腾的小吃和好玩的物件,从未来过近郊。

    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学着旁人的模样,蹲在地上挑拣着。

    待买好菘菜,又去了铺子买了柴米油盐,出来时,一眼便望见一个穿着藏青厚袄的摊贩,抱着一根麦秸棍,上插满了糖葫芦。

    鲜红的山楂裹着晶莹剔透的糖衣,只看着便让人口中生津,诱人极了。

    苏棠顿了顿,她曾经很喜欢吃,可最终转开了目光。

    而今天色尚早,想必那少年仍昏睡着,不肯涂药。

    苏棠轻叹一声,当初苏府出事,她也不过十六,后来待在王府更是鲜少与人相处,如何知道怎么照顾一个孩子?

    正思索着,抬头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走到一处茶棚前,烧的旺盛的火炉上,热水滚滚沸腾,溢出阵阵茶香。

    “姑娘,吃茶?”卖茶的老板娘笑问道。

    苏棠攥了攥冻得冰凉的手,昨夜起便未曾进食,饥寒交迫之下,到底是想寻一点暖和,点点头:“一壶荷叶茶便好。”

    曾经眼都不眨便能点上几壶上好的碧螺春,而今却也只能喝得起最便宜的荷叶茶了。

    她当真是……没出息啊。

    “茶来了,姑娘小心烫。”老板娘将茶放在她跟前,小心叮嘱。

    苏棠颔首,一下一下触着茶杯,温暖着有些失去知觉的手,目光不自觉落在茶棚外的烟火人间上,思索着如何让那少年好生涂药。

    那少年在意什么呢?

    对面,隐隐传来阵阵菜刀剁案板的声音。

    苏棠不觉被吸引了过去,透过大开的铺子门口,正看见一人拿着菜刀切着rou,刀锋快而利,不沾骨,不碎rou。

    这声音倒是让她想起以往在苏府时,每年过年,东厨便传来阵阵剁rou声,以备包月牙馄饨用。

    她总会围在奶妈、丫鬟身边,凑上前去,看着她们忙碌,久了自己也能上手了。

    奶妈还夸她这双手绣花不行,包月牙馄饨却无师自通,比其他人包的都像金元宝,不愧是首富的女儿。

    她还曾……为陆子洵送过一次。

    那时正是陆子洵求亲的第一个除夕,爹听闻陆子洵无父无母,常年孤身一人,便生了让她给他送碗月牙馄饨的心思。

    那次,奶妈在一旁看着没有插手,从最初的调馅,到后来的下水煮,都是她一手完成。

    当她提着食盒去找陆子洵时,他正一边看着卷宗,一边吃着微凉的素面。

    看见她来,他惊了许久,匆忙将卷宗都收拾利落,这才问她有何事。

    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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