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囚笼_第1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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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节 (第3/4页)

一事,才会突然震怒。

    江载清听到她说没有,只觉此事还有得相劝,立即问道:“既然没有,你又为何不肯嫁与卫将军,当初定亲之时,你母亲也曾问过你的意见,你并未拒绝,为何现在突然又要作罢?”

    “爹,没有别的缘由,你就当女儿是任性妄为成吗?”江知宜认真的看着他,眼神根本不敢与他直视,但又强逼自己面对他审视的目光,以他刚才说的话堵住他的嘴。

    “任性妄为?”江载清脸色微变,眸中已经燃起些怒意,是平日里少见的急躁,“卿卿,这并非是你可以任性妄为之事,晨间我下朝时碰见卫洪卫大人,他同我说起此事,我才知道你昨日竟还告诉卫将军,说你对这桩婚事十分不满,你说你怎么……”

    他因为生气而有些语无伦次,不由想起卫大人因为此事已经动摇,觉得既然不愿,实在不必为难,可这是早已谋划好的事情,又岂是说放弃便能放弃的。

    “这是我们二人的婚约,我心有不愿,自然得告知卫将军一声,又因何要隐瞒?”江知宜反问。

    将此事如此直白的挑明,使得两家面上皆不好看,又让父亲在卫大人面前落了下风,这都并非她本意,可如今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有些事她得永远深埋心底,不被旁人知晓。

    见她毫无改变主意的意思,还句句有理,江载清不禁拔高了声音,斥道:“你们二人的婚约?是谁告诉你,这只是你们二人的婚约?我那日已经告诉你,这不只是你一人的事,更是镇国公府的事,若不是因为镇国公府,又怎会有你这桩婚事。”

    “什么叫不是因为镇国公府,便没有这桩婚事?”江知宜抓住他这话的重点,转头看向江柳氏,言语之间犹有不解:“娘亲,爹的话是什么意思?”

    江柳氏低叹一口气,垂眸不答,她也是昨日才知道此事背后的隐秘,朝堂之事她不懂,一时也不知如何应答。

    江知宜又看向江载清,沉声询问:“爹,你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她还记得,当初她卧病于床榻,府中突然来了个云游的和尚,断言她只要嫁给卫将军,便可捡回一条将要踏进地府的小命。

    当时父亲听闻此言喜悦万分,立即毫不犹豫的要上门与将军府商谈,只求此事能成,好保住她的性命。

    对于此事,他们本来未报希望,只觉得将军府不会接受一个病恹恹的新妇,但父亲本事大,出乎意料的将此事谈妥了。

    她那时觉得父亲为了她,当真是费尽心力,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切并非如此。

    江载清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这背后的龃龉,缄默片刻之后方好言相劝:“爹要你与将军府结亲,的确是有其它目的,但初衷却是为你,你也知道,自新帝继位,镇国公府的地位大不如前,若是爹不……”

    “所以要我嫁与卫延,只为搭上将军府这条线吗?”江知宜出言打断他,再三端详着面前自己最为敬重的父亲,有些失望的又道:“女儿原以为您为正直之士,必然不屑于争权夺利,更不屑于与朝中逐利之人同流合污,原来……原来您也不过同他们一样,皆是甘愿被名缰利锁之辈。”

    那张面似靴皮、却充满凛然正气的面容仍在眼前,她却只觉得陌生非常。一直以来,她所坚信的一切,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徒有个虚影儿,当她伸手触碰之时,一切都消失殆尽,不留一点儿踪迹。

    她说的句句直击要点,将他整个人都从虚假的皮rou中剥离出来,展现出他表面为爱女着想、实则只为满足自己私欲的道貌岸然。

    猛然被戳中最内心深处的隐秘,江载清气极了,扬手便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正打在江知宜的脸上,落下整个完整的红色掌印儿,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这一巴掌太过突然,也太过响亮,在场众人皆是一怔,江柳氏率先反应过来,迅速跑到她身边,拿着帕子便要为她擦脸。

    江知宜偏头避过她的手,呆呆的叫了声“爹”,眼泪霎时夺眶而出,沾湿了整张脸,蒙着水汽的黑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江载清动手乃是冲动之举,这会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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