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囚笼_第4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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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节 (第3/4页)

的话, 脸色并不大好看, 言语之间更是掩不住的落寞,也不等他再回应, 便快步往前而去。

    因为适才那番话, 闻瞻心中一直没缓过劲儿来,直到进了正和殿, 有太医为他重新包扎伤口时,他依旧如在梦中, 惶惶不知所为。

    诊病的太医微低着头,压根不敢抬头看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容, 但望着闻瞻肩上的伤口,已经将用来包扎的细布润湿,整个肩头都是一片血红色,只觉得左右为难。

    那太医小心翼翼的直起身子, 凑到他跟前, 压低了声音提醒,“皇上,您肩上缠的细布,恐怕已经和伤口沾到一起了, 微臣得给您弄下来,兴许会有些疼,您先忍忍。”

    闻瞻轻“嗯”一声,并没有多余的话,连看都不曾看那太医一眼。

    饶是如此,那太医依旧如履薄冰,颇为谨慎的将缠好的细布剪开,又一层层的自闻瞻肩上剥下,瞧着愈来愈深的红色,他只觉自己手上攥得不是细布,而是自己的性命。

    待细布仅剩几层时,那太医的动作愈发小心,生怕弄疼了闻瞻,惹得圣心大怒,但即使再小心,细布与伤口沾到一起再揭开的做法,还是免不了疼痛。

    闻瞻脸色微变,微微偏头看向自己的伤口,细布当真是和伤口合二为一,每揭下一点儿细布,无异于拉扯一下他的伤口,但偏偏那太医动作极慢,一点一点的往下扯那细布,疼痛一阵一阵的袭来,让人觉得似乎没有尽头。

    闻瞻被他小心的动作惹得心烦,摆手让他停下,抬起自己另一只空闲的手,捏住细布的一边儿,毫不犹豫的一把扯了下来。

    随着他的动作,前几日刚养出的新痂被撕下,鲜血顿时又流了出来。

    他不禁闷哼一声,立即背过面去,不愿看自己肩上血rou模糊的样子,只是暗暗长吁一口气之后,接着道:“重新上药吧。”

    他的语气好似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如往常一样波澜不惊,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受伤的肩膀一直在微微颤抖。

    那太医被他的动作惊住,愣怔须臾之后,慌忙取出药瓶来,将止血的药倒在他的伤口上,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便听他出言命令,“弄得利索一点儿,朕不想看见衣裳上再沾上血色,瞧着难受。”

    “是是是,微臣明白。”那太医颤颤巍巍,又倒了药上去,只等那伤口彻底止住了血,才敢为他重新包扎,为防伤口再渗血,他还特意多缠了几层。

    待弄好一切,他方起了身,用眼神示意李施为皇上穿好衣裳,又不忘出言叮嘱:“皇上,您肩上的伤口深,一时半会儿好不利索,平日里理应小心照看些,别让它再像今日这样撕裂,若总是这般长长又弄伤,只怕皇上还要受罪。”

    “好,朕知道了。”闻瞻脸上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神情,缓缓起身站在那儿,让李施为他更衣。

    “皇上,这回江姑娘也回来了,您今晚就好好歇歇吧,不必再担忧了。”李施为他穿好中衣,低声相劝。

    闻瞻点点头,摆手让太医退下,边转身往内殿走,边嘱咐道:“命人去长定宫跑一趟,瞧瞧江知宜可喝完汤药躺下了,若是有什么事儿,立即来禀朕一声。”

    “皇上,您既然关心,适才就应该留在长定宫,这样江姑娘有什么事儿,您也能知道不是?”李施打开镏金螭兽香炉,为他重新点上安息香,嘴中絮絮不止。

    他一向话多,且尽是废话,闻瞻应都不应他,只是默默的掀被躺下去,略有失神的望着那香炉。

    若他呆在长定宫,的确能知晓江知宜现下情况如何,但只怕有他在,她心情会不大舒爽,大概好不到哪去,他又何必在那儿惹得她厌烦?

    等香炉中燃起缕缕烟气儿,缓缓绕梁而上,在整个殿内晕开,他又背过身去,好像已经准备歇息。

    李施收拾好一切,回头看他已经睡下,再不敢开口,小心翼翼的吹灭殿内的烛火,只留下床前的两支,方轻声退了下去。

    闻瞻这一觉睡得时间不长,他躺下之后,翻来覆去的思索了良久,只把心中难决的事情想出个所以然来,才沉沉睡去,但他不过刚刚睡熟,便又听李施进来叫他,“皇上,您醒醒,离王突然要见您,说是有要事禀告。”

    “什么要事,若只是辩解求饶,就不必见朕了。”闻瞻恹恹的撑开眼皮,抬手捏了捏鼻梁,兴致缺缺。

    自离王开始谋反开始,就再也没有辩驳的机会,他们之间谈不上什么兄弟情谊,如今离王已经犯了大罪,他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

    “具体是什么,离王并未直说,只说是有关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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