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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第2/3页)
……不小心被车刮的。 他只是极淡的一句,看着面前的女孩拿出急救箱,为他的伤口消毒,上药。 她低着头,头发扎成了利落的马尾,却又几缕不听话的散落下来。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小绒毛,在夕阳的照射下那张脸近乎圣洁。 由于是夏天,她穿着v领的浅色短袖,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可以这样好看。不妩媚,不娇柔,不像朵小白花惹人采摘的女人,也可以这样好看。 被车挂伤的?她的眉头蹙起,看着整齐的创口,还是没有说什么。 重新审视着面前的男人,注意到他探究的表情,她的反应很淡。 “你叫什么?” “言商。” 只是顺带的一句,很普通的回答,手里缠纱布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似乎,他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人。 严越相信,这一刻,在女人的心里,他都没有男女之分,只是个不小心受伤的人。 “我也姓严。你的,是哪个yan?” 房间里面并没有纸笔,女孩环顾了一圈无果,面对着伸过来的那只大手,她像刚才包扎伤口那般虔诚的,在他的手心一笔一画。 他学着她的样子,在她葱白的小手上,写下了自己的姓氏。 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他虔诚的做了一件事。虔诚的写下了自己的姓氏。 “你的严和我的言,不是同一个……”她说。 周围有光,眼睛有些睁不开。 那道声音,似乎穿过了梦境,穿到了现实。 “你的严和我的言,不是同一个……” 女孩的声音,自始至终,都是冷冷淡淡的。 严越低头,注视着照射在他身上的光,黑色的衬衫晒的有些发烫。他在露台上待了一整晚。 刚才,是做梦了么? 又好像,不是梦境,只是一段回忆,深处的记忆。 一瞬间,严越找到了昨晚自己纠结的答案,现在,一切还不到时候。 —— 言商一夜没睡。她靠在床头,思绪却越来越清晰。只是心里越来越乱,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注意力迅速集中。 她听着门外传来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心跟着那脚步,跳动着。难以自持,每一下,都鼓点似的踩在她的心上。 她该怎么办? 无措,迷茫,以及还没从昨天的事件中反应过来的震惊,更确切的说是惊吓。 当门从外打开,心也跟着呗被提了起来。紧紧的盯着门口。 严越端着一个托盘,慢慢的走到床边,看着下意识向后缩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还有痛惜,他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 玄色衬衫,黑色长裤,却不是平常那样西装革履的模样,俨然一副休闲的打扮,他把托盘放到了床头柜上,端起了里面的一碗粥。和每天早上她喝的,一般无二。动作娴熟的替她搅拌着粥,好让它冷却的更快一些。 看着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勺子慢慢的搅动着粥,言商眼前出现的却是昨天,他手里握着的那把闪着冷意的刀。 还有,那女人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殷红的鲜血那么刺目。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她没有控制住,趴在床边干呕,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严越的眸子,骤然冷缩。 他把碗重新放回了托盘里,却是用了极大的力道,粥溅了出来,粘稠的糊了托盘,还有星星点点,溅上了他的袖子,分外明显。 一时间忘记了控制,伸手拉起了还在干呕的她,咬牙切齿“我就让你这么恶心?! 就让你,这么的不相信?什么话都不说,就判定我的死刑?” 他的语气里,有愤怒,有痛心,好像,昨天伤了人的,把别人往死路上逼的那个恶魔,黑夜里的毒蛇,不是他。 “谁都可以厌弃我,说都可以害怕我,憎恨我。但你不行,言商,你不行。”这一句话,一字一顿,说的分外认真。每一个字,都饱含了情绪击溃着言商的心理防线。 他停顿了一会儿,有着压抑的呼吸而急促的呼吸。 言商爬在床边没有动,她现在心里很乱,很乱很乱。理不清思绪,想不清很多事情,更看不清面前的这个男人。 彼此都安静着,言商想着脑海里的严越,记忆里的那个严越。她的未婚夫严越。可是沉默的样子在严越看起来却是另外一副样子,对他极不信任的态度。看他的眼神像极了两年前,冷静、淡漠,还夹杂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厌弃。 心里叫嚣着,看吧,这才是她对真实的你的样子。可又极度的不甘心,稳稳心绪,他稍微退后了一些。 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抚上了她的头发,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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