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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0 (第3/3页)
的人,坠落下去,砸击地面的声音。 □□瞄的很准,一击致命。 严越他们晚到了一步,刚下车,看到坠落下来的身影,一两秒钟的时间。 也仅仅只有一两秒钟的时间。 露台,传来有些吵闹的声音,言商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直往下坠,往下坠。腹部刺痛,她已经没有力气让自己坐起来,或是站起来。 面前的人影,都慢慢的模糊起来,没有了具体的映像。 大脑里,出现一个人的身影,慢慢的朝自己走来,面容隐在迷雾里,逐渐清晰。她伸出手,想要抓住,最后却也抓住了。 浅白拦住了还欲上前的警察,好脾气的开口解释:“这是未来的严太太……对,我家先生的女朋友……她现在需要治疗。” 还是有人要跟上前,严越回过头,看着还在纠缠的浅白。 他搂紧了怀里的女人“我太太需要治疗,如果有疑问,请后面再来。” 说完甚至微微颔首。 许是他的话太过有震慑力,又或许,是底下那个已经被击毙的人,有更大的价值。警察没有再跟上前,看着男人抱着还在不断流血的女人远去。 浓稠的血,密密疏疏的滴出了一条线。 严越侧头,深深的看了眼在地上,躺在一大摊血迹中的男子。紧抿着唇,大步离开。 躺在那里的男子,早已经没有呼吸,子弹是从头部穿过去的,他的手里,还紧握着那个挂件。 …你干嘛拿我东西? 女孩看着包上的挂件被拽下,有些气急败坏的问,作势又要去抢。 …我这不是拿,是明抢。 这话,他说的很不要脸,他说,我叫林东,是越哥身边的人。他说话,总是痞里痞气,逮到谁,都要戏弄一番。 可唯独,在她的面前,戏弄的恶意趣味少了,他只想多接触她而已。 浅白紧随着严越的步伐,可眼神,还是控制不住的往那边看过去。他在尽力控制着自己,可身形还是有些颤抖。 东子的那件皮衣,被划破了。 东子这几天,肯定没有休息好,还是胡子拉碴的。 东子说:那个女人,都喜欢,又沉静,又漂亮。关键是身上还带着一股狠劲儿。 浅白回过身,走的更快了,有些着急,步履凌乱。 他觉得胸口发闷。 …… 年轻的护士拿出了手术同意书,看着面前的男人,双手上都是血,还有衣服上也是。 她好心的开口提醒:先生,你可以去旁边,包扎一下。 严越问她要了几张纸,擦净了手上的血污,签了字。 “不用。” 他并没有受伤,血全是言商的,她流了好多血,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 抱着她的时候,血和水一样,往下流,沾湿了他的衬衫袖子,沾满了他的双手。 怀孕四周,先兆流产。 八个字,给了他一个回答。他不声不响,甚至是很平静的签了手术同意书。 这个孩子,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察觉,走的时候,却以如此的方式,说不上什么情绪,或者就是单纯的没情绪。唯一的心里起伏就是诧异。 为什么,事情还是出了他的预料,东子的劫持,没有去成的交接点,流掉的孩子。 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外。 手术进行了一个小时,可言商还是没从重症监护室出来。 严越一直站在走廊里,像是一尊雕像,他沉默着,一直没有说话。 “这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半晌,他开口问站在身后的浅白。浅白想开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心疼的,仅仅是躺在那里,浑身已经冰冷的东子,现在他才明白东子当初的那句“怕是回不去了”。 原来是这层含义,那时候,他恐怕已经有了今天的计划。 可是世事总是这么不巧。 过了今天,或许不久之后,严越和他,也早已去m国。 一个从不轻易服软的硬汉,在这一刻却红了眼眶。 “她,言商,就是祸水!”他只说了这一句。 浅白从不是一个轻易暴露情绪的人,此刻心里对言商,还是生出了怨怼来。 东子说的没有错,这就是一个祸水。 严越没有言语,紧盯着紧闭的重症监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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