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夫人又在闹离婚_一卷249、拉得下脸来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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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卷249、拉得下脸来么? (第3/3页)

人家青橙班的班主自然要先要人。

    他哪儿交得出啊?他都不知道五月鲜和香满庭这两个小下三滥的,跑哪儿去了,是死还是活。

    他当初从青橙班包人的时候,自是跟人家青橙班立着字据的。他得确保五月鲜和香满庭两个在他这院套里好好地呆着,若人死了、病了,甚或跑了,他就都得担负包赔人家青橙班损失的责任的。

    这样一来,纯耳只觉焦头烂额。

    他别的倒还罢了,唯独一样儿,大过年的,总不能真的就不回家了啊。那么一大家子人,还都指望着他呢。

    他困在院套里思来想去,想要托人,却也想不到个合适的人去。

    最后,还是想到了云扶去。

    他犹豫了一个下午,最后在夕阳只剩下最后一缕余光的时候儿,他还是给云扶拨了个电话过去。

    宫里雁亲自将纯耳押着上长留山。

    纯耳这次再进云扶的办公室,再也不是从前的那副洋洋自得的模样。

    他甚至膝盖都有些软,为了能过年回家,他甚至是很想过可以行个大礼之类的。

    云扶坐在沙发上,都未起身,抱着膀子静静盯着纯耳。

    纯耳想了想,最后还是摘下瓜皮帽,向云扶躬了躬身,“沈公子,多谢你肯见我。那小孩儿的事……我自知理亏。”

    纯耳的态度还叫云扶满意,云扶便抬手让了让,“我这温庐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公堂,那便来的都是客。纯贝勒请坐吧,坐下说话。”

    纯耳这次便连坐下都不敢坐实,而是欠了一半的身子,颇为小心谨慎。

    云扶轻叹口气,“纯贝勒在电话里将来意也都说了,我心里也有数了。纯贝勒相信我们手里没有协议,不是所谓的故意赖账就好。”

    云扶从靠背里坐直起来,身子微微向前,“那咱们之间,就反倒多了更多种可能,就还有更多的可以谈。”

    纯耳听出弦外之音来,心下不由得激跳起来。

    在他来说,他知道温庐这笔账已经死了。可是听着沈公子的这个话茬儿,却仿佛他还能存着一丝指望去。

    云扶眼帘轻垂,指尖在茶几上轻轻划着,“倒不知道纯贝勒如今,是靠着什么营生啊?”

    纯耳尴尬地笑笑,“还能靠什么呢?跟所有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一样,我们家现在也是靠着变卖家产,就等着坐吃山空呢。”

    云扶点头,“大多数的黄带子皇亲国戚们,是因为除了架笼遛鸟、声色犬马之外什么都不会。没了朝廷的钱粮,可不就只能靠典当度日了么?”

    云扶顿了顿,“不过你们这些人里头,却也有颇有志气,愿意甩掉王公贵胄的娇气,自食其力的。”

    云扶拿过一份报纸来,指着报纸上头一张相片儿,“您看看。”

    纯耳伸头过去一看那文章的题目,也是皱眉。因为那新闻的题目叫做《拉洋车》。

    新闻里说的是前清的克勤郡王,名晏森的,祖上是大清太祖皇帝次子代善的后代。他们家的爵位“克勤郡王”是,世袭罔替,不需要每一代承袭的时候都要降低一等。

    这样的,没有在大清的几百年中降等,却在大清灭亡之后终究变得一文不值。晏森继承王位的时候是14岁,15岁时清朝末代皇帝溥仪退位。也就是说,正儿八经的王爷只做了一年,大清国就亡了……晏森自小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清朝灭亡后,原本高高在上的王爷一下被打入凡间,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15岁的晏森能想到的便是变卖家产,当时许多王公贵族也是依靠变卖家产度日,而年轻气盛的晏森一口气就把自己的祖宅买了,而且买主就是民国的总理熊希龄。

    但变卖祖宅的钱很快就被挥霍一空,不到一年时间,他又将祖坟变卖,其后多年间将家产、田地也变卖的一干二净得以勉强度日。最后无奈之下竟在北京城做起了拉车的营生。

    云扶盯着纯耳的眼睛,“尚且可以如此,我倒要问问纯贝勒你,是否肯拉下这张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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