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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 慎言。”

    盛云淮已经走了过来。

    老管家恭敬地叫了一声先生, 然后问：“先生，晚上要留下用饭吗？”

    “不了。”盛云淮看向苏乔, 见小助理有些走神, 问道, “在想什么？”

    “啊？”苏乔回神, 看了老管家一眼, 才指着墙上的画说, “我在想这幅画, 老板, 这画很贵吧。”

    盛云淮抬眸看了看, 说：“不贵。”

    苏乔微微惊讶：“但这幅画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

    老管家笑了笑, 解释说：“苏小姐，这幅画是老先生画的。”

    老管家又抬手指了几幅画给苏乔看：“这些都是老先生画的, 老先生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开一次画展，但——”

    “好了。”盛云淮出声打断了老管家，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对苏乔扬了扬下巴：“走吧。”

    “哦, 好。”苏乔也没有问要去哪儿，跟在盛云淮身后往外走，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她转头看了一眼，看到站在廊下，目送他们的老管家。

    或许是她的错觉，那一刻，她总觉得老管家看起来像个假人。

    轿车缓缓驶离，老宅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隔了几分钟后，有人从楼上阴影处走了下来，来人看不出男女，身形隐藏在宽大的衣袍里，脸也被兜帽遮住，像是从暗夜里走出来的幽灵。

    老管家瞳孔微缩，身体却在一瞬间被定格住了。

    那人走到了老管家面前，取走了老管家手里的相框里的照片，然后抬起手，悬于老管家的面部，轻声说：“忘了吧。”

    随后，他的身形像是卡带一般闪了闪，整个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老管家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似的，疑惑着看着手里空空如也的相框，这时厨房有人叫他，他随手把相框扔进了垃圾桶，往厨房走去。

    ——

    时间仿佛开了加速器，新的一周转眼间又只剩下了一个小尾巴。

    周五下午，临近下班时间，陈铮急匆匆地跑进了盛云淮的办公室。

    苏乔正在小隔间整理下周开会要用到的文件，听见动静抬眸，只来得及看见陈秘书风一般的背影。

    她视线往左转动，透过玻璃看向办公室里面，陈铮进去后，在办公桌前背对着门的方向站着，身体正好将盛云淮挡住，苏乔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看见，便收回视线继续工作。

    这时，敲门声响起，林馥妍站在小隔间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语气和以前比起来，还算得上友好：“下班前，送到8楼财务部。”

    林馥妍似乎没有要进来的意思，苏乔便起身走到门口把文件接了过来，垂眸看了一眼，是之前陈铮和她提过的那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