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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辱 (第2/3页)

沉蕴在一家广告公司找到实习,不比含青轻松。

    为了陪沉蕴,含青并没有在假期搬去秦于琛那里,秦于琛忙起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一个月也见不上一面。

    含青没觉得见不了面有什么,秦于琛每周会按时打零花钱给她,她从不动那笔钱。

    在Z市,不论是她爸的小叁,还是她妈傍的有钱人,都摆不脱金钱的关系。

    “包养”这两个字,用到谁的身上都很难堪。

    因为两人都有各自生活,他们之间的交流也只剩金钱交易和性交。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从没变化过。

    含青不喜欢这样的关系,这就是很直白的包养关系。而且秦于琛很喜欢从后面弄她,这是她最厌恶的体位,仿佛身后的人是谁都可以。

    夜里叁点沉蕴还在褒电话粥,含青才知道她换了新男友,现在是如胶似漆的热恋期。喜欢一个人就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吗?含青很不懂,沉蕴反问:“你难道跟我们闹别扭了,或有事想吐槽了,不会跟你男朋友说吗?”

    她和秦于琛?

    他们之间来来去去几句话,逃不开性。

    秦于琛的事业在渐渐做大,以他的年纪能有这样的事业,极易让人信服。在男人的圈子里,野心与性能力是判断未来成就的两大准则。

    秦于琛野路子出身,没有禁忌,做事从不畏首畏尾,老板欣赏他,自然也有别人欣赏他。

    老板年初带妻女移民,这是快一年的时间里第一次回国,秦于琛在会所定了包厢,他知道老板的口味,亲自挑了一个女学生。

    男人喝多了酒,打开荤话的匣子就收不住。那女学生用嘴伺候过了老板,正要脱去紧身裙下的内裤,已经系上了自己的裤扣,吩咐秦于琛:“给她十万块,让她回去好好念书。”

    女孩惊呆了,秦于琛觉得好笑,十万?十万能够她用多久?一年还是两年?

    如果不是虚荣,又怎么会出来援交?

    女孩说:“老板,我不要钱。”

    “不要钱?那要脸吗?”老板抬起她下巴,盯着那张画着浓妆的小脸,“你爸妈知道你出来干这个,得气成什么样。”

    老板能说出这些话,秦于琛也料得到。

    他知道这个老板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当初在看守所里才会守口如瓶,如果是铁石心肠的人,他是没有机会跟他干到今天的。

    小女孩从包厢出去,包厢里还听得到哭哭啼啼的声音。

    老板接过秦于琛点的烟,说道:“这么小的年纪,你就不会怜香惜玉吗?”

    “就算今天您怜香惜玉了,明天照样得被现实打回原形。”

    “你这,自己过得好了,反对别人更苛刻了。”老板笑了两声,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欣赏秦于琛。秦于琛对敌手狠,对他自己也狠。当年秦于琛挨了竞争对手一刀,谁都以为这事只能靠关系了结,秦于琛却一笑泯恩仇。

    他不记恨吗?当然不会。

    可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有一个道理很重要,欲成大树,不与草争。

    当年他大可以靠官司整死对方,然后等待下一个竞争对手在用同样的手段,彻底干掉他。

    这两年秦于琛帮老板净化了产业,让老板能安心跟妻女过下半辈子,他当然感激秦于琛。

    这次回来,是秦于琛有个新的项目计划要汇报,风险大,但如果能干成,将是不可量估的成就。

    老板这人,心肠虽然软,但耳根并不软。秦于琛的计划书写得很详细,里面每个数据老板都自己分析过,临走的时候才点了头。

    秦于琛这几晚都陪老板应酬,直到回到办公室,面对着庞大的数据才有了实感。

    他很清楚,手里没有资本,就没有话语权。

    下午叁四点钟,前台打来电话:“秦总,有个女学生说要给你还钱。”

    秦于琛想了想,他可不认识什么女学生。

    “让她来吧。”

    他还真有一瞬间想到了,会不会是那夜陪过老板的援交女?

    女孩今天没有画大浓妆,她扎着简单的马尾,穿着素洁的连衣裙,倒也清纯诱人。

    “秦哥,我不能收这钱,你把卡拿回去吧。”

    “老板已经走了,等他下次回国吧。”

    秦于琛偏好成熟风情的女性,女人外在的性魅力是唯一能让他驻足欣赏的,对这种柔弱的小女生他没半点兴趣。

    这种不懂事,还他妈不解风情的,有一个就够了。

    “秦哥,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如果不是我爸欠了高利贷,我也不会出来干这一行。我是不要脸,可是不要脸有钱拿,我为什么不选这条路呢?”

    他把烟灰掸到含青买的玻璃烟灰缸里,烟灰缸底部的玻璃上已经积了一层洗不净的尘,他有一瞬间想到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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