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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小心翼翼地捏着糕点却半分不动，奇怪道，“你不喜欢吃糖吗？”

    二丫连忙摇了摇头：“我、我想留给弟弟……”

    沈错哼了哼，看不惯她这小家子气。

    “这还大盒，你能吃得完吗？留什么留，让你吃就吃。”

    二丫惊讶地看着她：“这、这么多都给我吗？”

    沈错赶苍蝇似的挥手道：“都给你都给你，我不爱吃甜食。”

    “谢谢你，jiejie！”二丫感激涕零，个激动说话都顺溜了不少。

    沈错哪被人叫过什么jiejie？又是惊讶又是不自在地看着她。

    “不准叫我jiejie。”

    二丫显然不怎么适应她的喜怒无常，紧张道：“那我该叫、叫您什么？”

    沈错皱了皱眉，时竟也想不出什么称呼来。过去教众们称呼她为圣女，侍女们叫她少主，手下叫她主子，姑姑喊她无妄，母亲叫她错儿。

    可她现在已经不是少主，这小姑娘也和她的那些个下人不同。

    她沉吟了好会儿，最后道：“你就……叫我沈掌柜吧。”

    这也太俗了。

    沈错说完自己先嫌弃不已，二丫却恭恭敬敬地叫了声「沈掌柜」。

    小女孩声音稚嫩软糯，总算不是太难入耳。

    沈错心满意足地道：“好啦，我可以答应你件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她说得没头没脑，二丫哪里敢提什么要求，弱弱地道：“我、我没有……”

    沈错过往说不二，赏罚分明，如今被个小小的女孩子推拒，自然心生不满。

    “怎么会没有要求？我看你家贫，不如给你些银子？”

    二丫慌忙摇了摇头：“不、不行，我jiejie说不能无缘无故要人家的银子……而且、而且我爹拿了银子又会去赌。”

    沈错老大不高兴，只小女孩说得挺有理，她便也不好发脾气。

    “也不是无缘无故……”

    她过往心高气傲，近两年磋磨了些性子，只仍觉得那件事难以启齿，话说到半又咽了回去。

    “你真没有？”

    她曾经要什么有什么，打赏银子都嫌俗气。只今时不同往日，她爹和姑姑给她留的奇珍异宝被她娘没收了大半充公，如今就剩下些黄白俗物。

    二丫与沈错说了会儿话，渐渐便不那么怕了。又因吃到了从未吃过的糕点，便当她是大好人。

    “没有……”

    若真有什么要求，那就是她希望jiejie能回来。二丫年纪虽小，但并非不谙世事，知道事情轻重，哪里敢说出来？

    沈错又烦又恼，声音不自觉就重了些。

    “怎么就没有？你怎么能没有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