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路半胡汝 (第2/2页)

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去看“看模样你是主子？是不得人心吗，奴才都要跑了。”

    1228812288我一惊，转头看去，那二十个兵士果真已拿着兵器偷溜了一段路了。

    1228812288上前一步，曲终急道“站住！帝姬还在这里呢，你们不敢同人打也罢了，怎能抛下帝姬自顾逃跑？！”

    1228812288见被发现，那些人颇尴尬的转身，其中一人却大声道“什么帝姬，不过是无关紧要之辈，否则怎会被选去当人质！为她送命，哪里值得！不跑才是傻子！”说罢又转身逃跑。

    1228812288这话似有点破迷津之效，众人目光如在看烫手山芋、待宰羔羊，唯恐避我不及，连武器都一并丢弃纷纷慌张逃窜。我瞥见胡汝那五人看好戏的神情，默叹人性丑恶，握住曲终手臂，一时间心思千转百回“好啊，你们便逃吧，且瞧你们能逃去哪里。”

    1228812288清越自信的声音似一道无形屏障。有几人脚步犹疑，有几人停住步子，我一鼓作气的说下去“你们说的不错，我这帝姬确实有名无实，不值得你们赔上性命。只是再如何本帝姬终究是帝姬，你们却不过是士兵。若本帝姬被抓，你们难道便能逃出他们之手？即便此时逃脱，回到凉鸿又如何向父皇交差？若是躲藏起来，首当其冲牵连的便是各位的家人。这便是逃的后果，诸位自己斟酌。”

    1228812288所有人俱停在原地，那五人也不言语，只有风声吹动林叶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

    1228812288“若我们不逃，不同样是一死吗？”

    1228812288还是方才说话那人，他跑的最远，此时慢慢走回，其他人也随之回步，显是对他言听计从。

    1228812288“你们怎知留下与他们一战便定是一死？”在敌军眼皮底下如此说还真有压力，我努力只去看我的人“传言是说胡汝人个个骁勇善战不错。可是人数上，他们五人，你们加上两个车夫是二十二人；马匹上，他们五匹我们三匹，同样差不到哪里。若你们能顺利将本帝姬护送至忝渠，无论如何回国后朝廷也会有赏。本帝姬更可就此事写信上奏，替你们请功。本帝姬虽说是人质，但这种事情于本帝姬而言也到底还是小事，父皇也不会不允。”

    1228812288二十人已全部回到我身边，手执武器对着那五个胡汝人，那两个车夫也守在我和曲终身侧。那少年却忽而笑了一声，语气似有赞赏“我又改观了。凉鸿莫非是靠女子撑起来的，这般能言善辩，果真蛊惑人心。”

    1228812288我皱眉间他抬手比了个手势，挡在我面前的那名兵士立刻僵了僵身子，他那边其他四人却调转了马头。

    1228812288“在下胡汝平州王桓恪，敢问帝姬芳名？”

    1228812288我看着他拱起的双拳，许久微微福身“凉鸿伶月帝姬，萧月穆。”

    1228812288“云心月性，穆如清风。好名字。”切切实实赞了一声，桓恪拉了拉缰绳，白马前蹄扬起，打了个响鼻。

    1228812288“桓恪与伶月帝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既然伶月帝姬是去往忝渠，”他笑，眉宇明朗，“相信我们终有再见之日。”

    1228812288直到他背影消失，并马蹄声也听不见了，我才缓缓松开紧握双拳，后知后觉手心一阵刺痛。慢慢舒了口气，见那些兵士们仍自怔怔，我提了裙摆当先上车“走罢，到底是边境之地，总归不安稳。此地不宜久留。”

    1228812288众人诺诺应是。我又命简单安葬那名车夫，到底不能教人身首异处；再令一个会驾车的顶了他的位置，如此才继续赶路，那些兵士和车夫也不再懈怠。

    1228812288三日后到达忝渠，自有人前来引路。马车停在政见殿阶下，石阶两侧站满泛夜官员，纷纷对我行礼致意。这便是强弱之差。我记得有一年泛夜使臣至凉鸿，父皇不过在兰步坊置了几桌简单酒席，兵部尚书汪仁更未曾出席，也显是得了父皇的默许。而我一介女流，作为人质前来泛夜，却受到如此礼待。

    1228812288走至殿中，更连泛夜国君孟登都早已摆好笑脸“伶月帝姬舟马劳顿，风尘仆仆，实在辛苦了。”

    1228812288我盈盈福身，并不盛气凌人，有的话却不得不说“伶月来迟，叫国君等待，实在不安。实是在泛夜边境遇上胡汝将士，这才耽搁了些许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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