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节度_第2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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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节 (第4/5页)

蹭的拉完了,冰冷的湖风吹的肚子都有些疼了,眼看水面上还是连条船板都没有,要是在磨蹭下去,就算那陆翔不起疑心,也要被寒风吹出病来了。徐方正拿根厕筹刮着自己的屁股,突然前面的水道拐出一条小船来,眼见船上那人有些眼熟,正是那投入吕方军中的族侄徐二的哥哥徐大,张口正要喊对方靠过来,但想起陆翔刚才在明伦堂上显露的身手,便胆寒了几分,咬咬牙将左手食指咬破,撕下内衣一块绢布,在上面草草写下几个字,取了怀中玉佩裹成一团,待那徐大的船靠近了,扔了过去,眼见徐大疑惑的拣起那团绢布,便三步并作两步走入舱内,装出镇静的样子,抱怨道:“这湖面的寒风当真难熬,好不容易才找个背风的地方,这泡屎倒是拉的爽利。”说罢安心坐下。舱中三人,朱允踪很快就累了了,睡了过去;陆翔还是盘腿静坐养神;只有徐方一人心神不定,一会儿想到书信送到后,朱挺之一伙被全灭,自己得吕方重用,封妻荫子的得意摸样;一会儿又想到朱挺之事成之后,事情邪路,自己被灭门的场景,一时间又是憧憬又是担忧,百般滋味皆在心头,三个时辰的船程竟仿佛一世一般。

    徐大自从兄弟徐二从军之后,日子便宽裕了许多。家中少了徐二这个大肚皮之外,连老三都搬到二弟的田亩上去耕作,自己虽然有些愧疚,觉得对不起兄弟们,但想起婆娘也不再整日里絮絮叨叨抱怨兄弟们多占了自己便宜,板着的那张晚娘脸,便觉得这些日子过的畅快了许多。而且听村里的军爷说自家兄弟从军之时打翻了有名的壮士,还升了队正,管着十来号人,同村的也对他敬重了很多,如今农闲季节,快要年关,自己烧了些炭,便驾了小船想要送到县里换些盐巴,没想到居然碰到族长徐方,那厮举动古怪,竟从隔壁船上扔了一个物件过来,便做贼似的跑回了舱内。拣起移开确实一块绢布包着一块玉佩,那绢布上写了几个字,竟是鲜血书成,那玉佩看样子也是极为值钱的。徐大看了,虽然不认识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有大事,只怕族长老爷身处危急之中却无法脱身,待那船走远了,赶紧掉头向家中划去。

    待上得岸来,连满船的木炭都不顾,便三步并作两步向徐方家跑去,不顾院门口几个晒太阳的闲汉起哄,冲到堂前,对正在忙活的婢女大声喊道:“老爷家中可有管事的人,某有急事,快快请来。”

    那婢女不过十三四岁,见徐大神色惶急,声音粗大。便有些害怕,将手中活计扔在地上,转身逃入堂内,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一个中年汉子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根皮鞭。人还未到,喊声便传了出来:“那个穷汉如此大胆,在徐爷家里喧哗,不怕吃鞭子吗?”来人却是徐方的同胞弟弟徐恒,他是个草包脾气,在乡里横行无忌,不少人吃过他的苦头。

    徐大听了这声音,便有些害怕,缩了缩脖子,但想起自己兄弟有了出息,怀中这封书信想必也颇为重要,加上自己按辈分还是那徐恒的叔叔辈,便鼓足了勇气,答道:“徐恒侄儿,某这里有封紧要书信,还请收存。”说着便将那绢布包着玉佩递了过去。

    那徐恒本就颇为瞧不起徐大,听他唤他侄儿,顿时大怒,一把抢过绢布骂道:“狗奴才,还敢称某侄儿,也不看看自己有几两骨头。”打开绢布一看,举起手中皮鞭便劈头盖脑的抽了过去:“这玉佩不是某兄长的吗,你这小贼哪里偷来的,今日若不说明白,便打死了你。”说到这里,一脚便将徐大踢到在地,打得满地乱滚,大声讨饶。正混乱间,堂后走出一个妇人,喝道:“这是怎么了,又在胡乱打人了。”

    徐恒见状,收起鞭子,将手中物件交给那妇人说:“嫂子,倒不是某胡乱欺负人,只不过这小贼偷了哥哥的玉佩,先给他一点教训,然后送官,让他以后还敢乱偷乱摸!”

    徐大听了这话,连忙爬过来哭喊道:“某是来送信的呀,那玉佩便是徐老爷同绢布一同交与某的,哪里是偷来的,二爷千万别冤枉好人呀。”说道这里连连叩头,砰砰作响。

    那妇人接过绢布和玉佩,看了绢布上的文字,脸色大变,弯腰扶起徐大,问道:“这绢布和玉佩是老爷亲手交给你的吗?”

    徐大满脸血污,却被一双白皙的小手扶起,竟吓得呆了,旁边徐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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