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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旁边的座位多了个人，林烨努力不让目光往他那边移动，身子却忍不住绷直了，看着姿势怪别扭的。

    “林烨。”对方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有点哑，但还是淡淡的听不出太大的情绪起伏，但是如果林烨现在抬头看了一眼徐北，就会发现他的睡眠很不好，眼睛里多了好几条红血丝。

    林烨尽量像往常一样正常地回答他：“怎么了？”

    “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徐北说，“昨天晚上手机为什么关机？为什么摇红线不回应？为什么……要躲着我？”

    旁边的少年看上去还是那么冷静，但林烨知道，他会这么直白地戳穿问题，就已经不冷静了。

    “我……你这么多问题，我不知道回答哪个。”林烨逃避问题，闷声回答道。

    徐北慢慢坐到了座位上，他在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一小会儿，徐北才接着道：“昨天门口的声音，我听到了，是你吧。”

    “……”林烨沉默着做练习，笔下写着杂乱无章的数字，不知道心思跑哪去了。

    “我不喜欢曾欣，她向我表白，但我拒绝了她，她只是在走的时候要求我抱她一下，让她试着放下。”

    林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徐北抬眼：“你吃醋了？”

    林烨笔忽然停住，又马上更快地写了起来，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笑了笑：“咱们是好兄弟啊，有什么好吃醋的？又不是暗恋你的女孩子。”

    徐北敛眸，道：“我开个玩笑。”

    “……嗯。”

    今天上午时间过得特别慢，原本好不容易觉得有趣的学习又变得枯燥无味起来，老师的讲课死板又无聊，林烨好像一个机器人，看着不同的人走上讲台，用粉笔在黑板涂涂画画，嘴里讲着一些什么技学术性的语言，打了下课铃，黑板擦就会把刚才留下的字迹全部擦除，这个时候，就会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粉尘飘落下来，明明那么微小，却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不容易被人忽略，就像是林烨的感情。

    他总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点不太受自己管控了。

    林烨和徐北依旧和原来一样，有事没事闲聊几句打个趣儿，前排的裴向西和后排的李平熊都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林烨知道，已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平时注意不到，但现在却不一样，旁边人的每一个呼吸，写字的侧脸，还有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被他深深记在脑中。

    这种被支配的感觉很陌生，林烨虽然握着笔，但一上午也没写几个字。

    ……这也太影响学习了。

    下午徐北没在林烨家门口等到人，估计又为了躲他先去教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