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张近微_第4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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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节 (第1/3页)

    单知非眉头紧蹙,他轻轻偏过了脸,眼眸闭上一瞬,拳头紧握。

    “张近微,你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对吗?”他眼睛里闪着晶莹光芒,低下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张近微摇头,她只是摇头:“不知道,就这么过来了。”

    校园暴力,吃不饱的肚子,张口的鞋子,谢圣远的死,在四大时被广东客户用粤语骂是猪,被人揩油……张近微真的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好像很快,就这么过来了。

    “没什么,我很坚强的,其实没什么,真的。”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的,等发觉,立刻想把这种软弱行为结束,但耳边响起安全带被解开的声音,有双手,伸过来,她的脸被单知非捧起。

    她下意识去攥他手腕,很抗拒。

    他的气息从没离自己这么近过,淡淡的酒气,沉重的呼吸,单知非长长的睫毛几乎要扫到她脸上来。

    张近微僵硬不动,她像凝固了,竟是有些惊恐地看着他,像不能相信他的触摸,那不真实。

    单知非偏过头,十年之后,再次吻了她。

    只是轻轻含了下嘴角,很轻,很轻,他用耳语一样的音量说:“我喝了酒,恐怕气味让你不愉快,抱歉。”

    张近微的两只手,依旧架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全部的血液涌上来,她陷入煌煌的震惊之中。

    单知非用额头蹭了蹭她蓬松凉滑的发丝,捧着她的脸,很快又贴上去,用嘴角轻碰她的脸颊、眼睛、鼻端、下颌线……直到握住她的手,拿下来,放在自己掌心反复亲吻。

    他太温柔,张近微从没感受过的一种温柔,她像只小兔子,几近呆滞地任由人珍爱。这种感觉太陌生,陌生中是无尽苦涩的甜蜜,她目光下落,看到单知非的黑发。

    时间过的非常慢。

    单知非抬起眉眼时,轻轻说:“张近微,我高中时喜欢过你,很喜欢,我没喜欢过任何人,只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听完这些话,张近微忽然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世界迅速地失声,颠倒成黑白两色,她五官痛苦地发生了变化,继而,艰难忍受起巨大的耳鸣。

    张近微猛地抽回手,她捂住耳朵,留下微微错愕的单知非,她看到他嘴巴动了,但很糟糕,她一个音节都听不清楚。

    “我脑袋疼。”良久良久,她重重吐出口气,世界渐渐回归正常,张近微怀疑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但单知非存在着,他眼睛里所有的情绪都指向她:

    “是吹风受凉了?是吗?是经常头疼,还是偶尔有原因的头疼?”

    他握住她的双肩,“张近微,你还好吗?”

    她沉默着咬唇,脸通红,好半天,嘴角动了动,但眼睛还是不去看他,只垂着目光:

    “除夕夜,你……真的是手吗?”

    单知非忽然就笑了,他促狭的像十年前:“是啊,是手。”

    张近微终于吃惊地抬起头,她有些失望,又有些埋怨,像生气的小孩子那样不自觉地撅了嘴,心里想,什么呀。

    “张近微,”单知非喊她,她看看他,没想到,单知非紧跟着不过又喊了声“张近微”,连名带姓地喊,再喊,在那儿喊个不停。

    她微恼开口:“你,你神经病啊!”说完,仿佛到意识到自己怎么这么说话,红潮未褪的脸,腾下又沸了。

    单知非狡黠地盯着她,嘴角翘起:“张近微,原来你会骂人,我以为你有多文静呢。”

    他忽然就变得跟个少年似的,开她玩笑,带着温柔的戏谑。

    看他笑,有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袭上心头,张近微强撑着说:“对啊,我会骂人,我粗鲁的很,你不知道吧?”

    “不知道,”单知非立马接口,“不过,一辈子很长,我可以慢慢知道。”

    张近微忍不住噗嗤笑了声,毫无防备的,笑着笑着,想到什么,脸色就凉了下来,羞耻心回来,她正襟危坐调开目光:

    “你,你今天喝醉了,刚才,刚才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放心上的。”她胡乱拧钥匙打火,“单总,你家住哪儿?”

    张近微觉得心跳快极了,有什么东西,像春天的植物,挣脱着要破土而出。她不能,她说不出来为什么,只是害怕,像深陷沼泽的那种害怕,潮水般将人包裹。她自己成了一只小虫子,靠的是触角,察觉到危险,迅速撤回。

    “我没醉,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单知非有些发冷的声音,浮冰一样,慢慢上升。

    第39章 玫瑰(12)   我们结婚好吗

    张近微不敢看他, 害怕碰触单知非的眼睛,她怕,怕自己一看到他那双眼睛, 自己所有的理智将灰飞烟灭, 像飘落黄浦江的细雨, 什么痕迹都不留。

    她稳住双手, 发动了车子。

    “你身上似乎流淌着一条河流,可以说那是你出生前就已经注定的河流。无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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