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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办公室里依然安静。陆灼整理整理衣服，缓缓走出办公室。

    刚出办公室就遇见了匆匆回来取文件的夏森。

    “陆先生，你找总裁吗？他在开会。”

    陆灼皱起眉头，他看一眼手机，已经六点多了。早过了平时的下班时间。

    “又出什么事了？”

    夏森笑容微顿，脸上带上了一丝忧虑。“跟格林特合作的项目资料被泄露了。”

    陆灼点点头，没太意外。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后手来了。

    “陆先生你在办公室等一会总裁，会议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夏森说着匆匆离去。

    航岳大楼灯火通明，合作项目资料突然被泄露，几乎整个航岳的人都被留下来加班。

    陆灼折回办公室翻了翻资料，鸿乐集团在一个小时前，突然发布最新研究成果，关于一种新型药剂。

    而这个药剂，正是航岳与格林特新项目研究出来的半成品。

    一种可以刺激脑细胞，促进神经细胞增生的药剂。

    航岳的论坛也不是很平静。

    陆灼大致翻了翻，没太多关注，打开手机给全公司的人订了外卖。

    落地窗外，深蓝色的天幕寥寥挂着几颗星星。一架小小的白色的飞机缓慢而匀速在天际移动。

    一切是那么真实，又是那么不真实。

    陆灼丢掉手机，靠在沙发上揉了揉额头，忽然撇见放在沙发一边的，薄明非的大衣。

    他犹豫几秒，伸手拿起大衣。衣服上还残留着热度，和浅淡的熏香。

    和他衣服上的一样。

    陆灼把衣服挂上衣架，端着杯子前往茶水室。

    就当回报薄明非给他盖衣服的好意。

    茶水室里似乎有人在争吵，陆灼没想听，但他要进去。

    距离越近，争吵声也越发清晰。

    “能接触到文件的除了我们研究人员，就只有夏特助和陆灼！”

    “夏特助跟薄总多长时间了？他怎么可能泄露——”说话的男子声音激昂，言语愤懑。

    “不是陆灼。不可能是陆学长！”

    陆灼诧异挑眉，还是个认识的人。

    石宇。

    “不是他还能是谁？”男子声音很大，还带着一丝丝无助。

    研究了那么久，多少个夜晚，彻夜不眠地守在研究室，好不容易研究出一点结果，现在却成了别人的。他完全没有办法冷静。

    陆灼推开门走进去。

    茶水间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石宇不由自主向陆灼走一步，“学长……”

    另外一个男子胡子拉碴，神色疲倦，脸色尤为难看，他动了动嘴唇，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