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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顶上的灯映出柔和的光。坐下后，陈望侧头望向窗外，能看见雪中缓慢行驶的车辆和街道两侧积起的新雪。

    两人都是头一回来，除了两盅杨枝甘露，其余的菜色都听了服务生的推荐。待服务生收了菜单走后，陈望又环顾了一圈，感叹：“有钱真好。”

    “可不是。”徐瑛配合地深呼吸了一下，“这满屋子资本的香气啊。”她呼了口气，“我妈从前还唠叨我，说不结婚没孩子以后谁给你养老，我说当然是钱啊。任何人都可能背叛你，但钱不会。”

    “没毛病。”陈望摇了摇杯子，杯子里的花瓣打起了旋，“现在要找个合心意又靠谱的人太难了，天天又忙，实在没工夫。”她侧头趴到桌上，看着花瓣慢悠悠地沉到杯底，“以后医院里找个合适的医生就嫁了也说不定。”

    “得了吧，你是那么容易就‘合适’的人吗？如果是也不至于单二十七年了。”徐瑛凑近了点，“说实话，你是没谈过恋爱，还是没喜欢过人啊？”

    陈望微微出神：“喜欢——的话，算是有过吧？”

    徐瑛追问：“谁啊？啥时候？”

    她轻轻笑了笑：“太久了。”她撑起身子重新坐好，“况且那时年纪小，谁知道那时的喜欢是不是真喜欢。”

    “现在没联系了？”

    “早就没联系了，真的太久了。”陈望摇了摇头，“不说了，我去洗个脸。这暖气好足，我都待困了。”

    洗了脸，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发了会儿呆，又用湿漉漉的手拍了拍脸，这才用纸巾把脸擦干了。不想出了洗手间，却听一侧有人喊了句“陈医生”。

    她意外地转头，就看见个姑娘紧走几步过来：“陈医生，真的是你，好巧呀！”

    她反应过来：“啊，你是叫——思宜？”

    王思宜连连点头：“对对，我是上个月做阑尾炎手术那个！”

    陈望莞尔：“现在怎么样了？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没有。”王思宜笑眯眯，“您一个人来的？”

    “和我朋友。”

    “啊，我们是今天下班了老板请客来的。”

    “那你快去吧，别一会儿你们老板找不见人。”

    她嘿嘿笑了，刚想进去又退了一步：“陈医生，我能要个您的联系方式吗？上回出院时您忙就没好问……呃不是要找您看病，就是觉得您挺——”

    她纠结着措辞，陈望忍俊不禁：“斗鸡眼比得好吗？”

    思宜回想起那一幕，笑出鹅叫。

    最后陈望把手机号报给了她：“也是我微信号。”思宜立刻点头：“好好，我一会儿就加您！”

    第3章